“她是我们的妈。”
“你说错了,他是你母亲,不是我母亲。”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忘了妈是如何养你,给你家的吗!”
“我没有家,该做的我也做了。”
“……”
平心而论,这段录音虽然短,但江迎秋无论是说话的腔调还是语都冷淡平直得没有情绪,很容易想入非非,再加上录音没有合成痕迹,收录的声音又粗糙,叫人联想到一位真诚又穷困的年轻人并不难。
但既然录音过于碎片化,也就不能排除移花接木以及指鹿为马的可能。
录音播放完毕,赵承泽电话弹了出来。
季暮商按了接听,断断续续拨了一个点的赵承泽见对方终于接了,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谢天谢地,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江迎秋这件事你怎么想的?趁机炒作营销、公开澄清还是调查清楚?”
“调查清楚再澄清。”
赵承泽在电话那头哼了声:“我一猜就知道。”
季暮商没什么耐心:“如果你打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个可以挂了。”
“哎等等。”
赵承泽赶紧叫停:“这事可有点难办啊,不仅证据确凿,讨论度也是居高不下,当代网友你懂吧,最喜欢的无非是一个没有污点的人爆出污点。”
季暮商笃定:“那不是证据。”
赵承泽:“……”
赵承泽对季暮商跑偏的脑回路很是无语,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算了,我也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我就是告诉你声,因为联系不上你又料到你会选择调察清楚,所以我呢——这位宣部总监兼副总,提前联系了江迎秋老家那面,但是很不巧,前几年市政府将那列为拆迁区,简言之人去楼空,无人作证。”
“有点难办。”
赵承泽继续说:“而且,那位自称是江迎秋弟弟的人又出来江迎秋养母的诊断书,找相关机构鉴定过了,不是伪造,确有其事,肝癌晚期。”
季暮商嗯了声,恍然间想起了什么:“找人这面我来,公关部控制好舆论走向就行,关键时刻不介意使用强制手段。”
赵承泽见季暮商有了计划,也不多说,临了挂了电话才起打听句:“你现在在……江迎秋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