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得去医院。”
江迎秋一个人攥着季暮商手腕,说。
江迎秋手收得越来越紧,季暮商反应迟缓地感受到江迎秋越来越冰凉的掌心。
被吓的吗?
那张好看的脸也跟失了魂似的惨白惨白。
季暮商心不在焉地想。
左右伤得不重,季暮商觉得他有必要安抚一下江迎秋,于是用完好无损地那只手拍了江迎秋血色全无、攥着他不放的那只手,放轻声音尽可能宽慰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迎秋看着他说:“流血了。”
“流点血,死不了。”
季暮商开了个玩笑,但看见江迎秋脸瞬间又白了一个度,意识到他开了个很不好很不好的玩笑,顿时后悔了。
他想再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更奇怪了,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让话掉在地上。
季暮商此时无暇思考太多,只又拍了拍江迎秋说:“没事。”
遮雨棚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回神,拍摄临时暂停,催促着季暮商去医院。
季暮商倒是没什么感觉,周围人催促的声音也跟罩了层纱似的,对外界的敏感度降低,只能感受到离他最近的江迎秋。
江迎秋一点点松开了他的手,是很小心翼翼的动作,跟怕惊扰了他似的。
“继续拍摄就行。”
季暮商走出遮雨棚前,想了想添上几句:“看着吓人罢了,真没事,不用担心。”
这句话是在对江迎秋说。
说完这话,季暮商跟着身边打伞的人一同上了车。
到了医院,手上缝了几针,是连麻药都不用打的地步,用不上一周就能恢复如初,除了挫伤的手腕恢复地慢一点,没什么大碍。
他受伤的是右手,开车不方便,叫的司机还有一会儿到,便找了一个人少的休息区坐下。
季暮商侧目看着自己那只贴着纱布的右手,半个小时前江迎秋失神的样子莫名浮现在眼前,甚至是越清晰。
缩起的瞳孔,颤抖的嘴唇,绷起的小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断手了。
想到这,季暮商嘴角勾了勾。
胆子怎么这么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拍戏。
季暮商左手掏出手机,手指笨拙地编辑了行文字给江迎秋,把医生的话挑挑拣拣一番了过去,告诉他真没什么事,叫他专心拍戏。
江迎秋只回了一个嗯。
有点高冷啊,季暮商想。
得了回复,季暮商也没退出微信,点开江迎秋主页。
莫名想到前几日那晚江迎秋说喜欢是一种很自我的情绪,又想到今日江迎秋胆小模样,手指动动给江迎秋改了个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