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悸靠回沙椅背,双腿自然舒展,是放松的姿势,他朝祁末满和善笑笑:“是不能说吗?”
看见祁末满嘴唇抿了下,他继而又道:“不能说也没关系,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说你言而无信,输不起的。”
祁末满:“……”
他不是不能说,而是他没喜欢过人又怎么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但程非悸总是轻飘飘的样子实在烦人,祁末满拧起眉随便编了个:“长头。”
程非悸短促哂笑一声,不再问了,他看出来祁末满没喜欢过人,自己都说不准的答案他知道也没什么用,于是失了耐心放下笔:“行了,今天就到这。”
说罢,程非悸站起身准备回卧室,身后冷不防传来点阻力,回头垂眸一看,一只手揪住了他卫衣下摆,皮肤白皙,在黑色元素下对比鲜明。
他顺着手背看过去,对着一个黑漆漆的脑瓜顶一扬眉:“做什么?”
祁末满声音有点小:“再来几局。”
程非悸:“……”
他万没想到玩五子棋也能上瘾。
程非悸早晨醒得早,现在已经有点困了,但想到这人是要拉近关系的祁末满,琢磨了会儿重新坐回去:“我先说好,倘若我输了你不能再抽我血了,再抽下去我怕我失血过多晕倒。”
这就纯纯仗着祁末满不懂胡说八道了。
祁末满没怀疑,嗯了声。
程非悸深知人越输越想玩的道理,这把僵持了两分钟果断让祁末满赢了去。
他靠回沙靠背,很是善解人意:“说好了不抽血,你可以也问我一个问题,或者提要求。”
“哦。”
祁末满慢悠悠拖着嗓音,显出几分终于符合年纪的清澈:“那就再玩十局。”
程非悸:“……”
祁末满好像变聪明了。
程非悸双手在胸前交叉比划了个大大的叉:“驳回。”
祁末满没掩饰自己的困惑和不解,眨着眼看了看程非悸:“为什么?”
程非悸觉得祁末满这样子挺逗的,不动声色笑了一下,随即打起个哈欠,嗓音透着倦怠:“因为我困了,我现在就要睡午觉。”
人嘛,总要学会欲擒故纵。
程非悸这一点贯彻得很好:“等我睡醒再说。”
祁末满不说话了,就是嘴抿着,看起来很是不服,不满。
程非悸没理他这股憋屈劲,转身回了卧室,舒舒服服睡了一个点,神清气爽起床推开卧室门,一打眼瞥见某个坐在沙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