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沉席言酒量不算好,但这句身体的主人酒量很好。
路星辰倒过去又倒回来,大长腿毫不客气直愣愣往前一杵:“当初说好一块不入爱河,一转眼就双双把家还,留我一个人在岸边干看着,真不够意思。”
沉席言问:“那你想如何?”
路星辰嘿嘿一笑:“你身边有没有优质的,介绍介绍。”
“滚边去。”
胡喝海喝了不知道多少瓶,幸好路星辰选的酒度数都不算高,一路说说笑笑倒都没醉,路星辰按捺不住八卦之魂搓搓手:“话说你二位谁追得谁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沉席言顺着路星辰目光看谢羡予,谢羡予和他对视一眼,说:“他。”
沉席言:“……”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仗着我没有记忆胡编乱造吧?
“我就知道!”
路星辰一拍大腿。
你知道个屁。
干喝酒少点东西,路星辰摸出手机叫外卖,外卖到了开始新一轮,中间不定时穿插些游戏,一路胡闹到落日直把自己喝晕到单人沙上。
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出一声嘭。
沉席言为自己的准头吹了声口哨:“厉害不?”
谢羡予不觉沉席言幼稚,很配合:“你最厉害。”
沉席言脑袋有点晕,路星辰拿的酒度数虽然低,又一大半进了路星辰自己肚子,但酒气熏人,捏了一下山根,然后凑到谢羡予身边喂了声:“阿予,真我追的你?”
谢羡予丝毫不慌张,“嗯,是你。”
沉席言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过了酒变得慵懒随性,像调情:“证据呢?”
“要证据没有。”
谢羡予说罢侧目将一个白色药片塞进沉席言嘴中,抵着他嘴唇说:“解酒的。”
沉席言拿下谢羡予手指,轻轻拔了一下谢羡予戴着戒指的手指:“有点苦啊,阿予。”
谢羡予没有说话,从茶几下挑出快奶糖,沉席言正要接过却见谢羡予拨开糖纸含住,随后另只手捧着他脸侧吻过去。
辛辣的酒味、苦涩的药味、腻人的甜味全都交代这一个吻中。
这一天接吻的次数确实很多,但嘴唇相贴的触感以及一并出现的心脏跳动和脉搏震动叫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