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挫力大,木板床又坚硬,程非悸是真的感到点疼了,也幸好祁末满抵在他脖间的手没用上多大力,不然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应激之下不会做出反抗举动。
祁末满声调没什么起伏变化,却包含着浓浓的恐吓与要挟:“你叫我什么。”
他眼睛眯起,黑瞳深不见底,再配合手中的都动作,程非悸丝毫不怀疑祁末满此刻想杀了他的心。
但,也说了仅是想。
程非悸躺在床上,看着笼罩在他上方的祁末满,依旧是游刃有余的姿态:“你又不告诉我姓名,我只能叫这么叫你。”
他露出个笑,继续胆大妄为:“你看起来很小,成年了吗?”
“或者我可以叫你弟弟?”
祁末满收紧力道,感受掌心温热的皮肤,脉搏的跳动,克制住给他大卸八块的冲动,闭目平复了一下脾气,松开对方:“祁末满。”
程非悸起身整理整理弄乱的衣领:“哦,原来你叫祁末满。”
“很好听的名字。”
“对了,我叫程非悸。非常的非,悸动的悸。”
第68章
翌日清晨,程非悸刚睡醒眼睛半睁着,就看见在他面前抽血的祁末满。
每次抽血时,祁末满都会给他服用药物,使他昏迷,但他以身试药后身体抗药性逐渐增强,一连四天也该适应祁末满给他打的迷醉药了。
祁末满动作很轻,应该是怕弄醒他,程非悸觉得自己应该配合配合他,便一动没动继续装睡。
一个冰凉的坚硬针头在脖间比划了一道,祁末满抽完血站起身,在程非悸脸上投下一片浓厚的黑影:“醒来就别装睡,我不介意送你去长眠不起。”
程非悸这才睁开眼睛,适时表现出自己的不足:“看来我装睡的功夫还是不到家。”
他看看自己手背冒着血珠的针眼,起身活动活动僵硬了一晚上的脖子:“解药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来。”
短暂一停,程非悸叫了声名字:“祁末满。”
他的口气并不重,但因为一晚上没有开口,清早醒来时嗓音低沉暗哑。
祁末满顿了顿神色自若地收了采血管,瞥了程非悸眼,一开口就带上了冷笑:“你倒是着急。”
程非悸身上药效还没过去,笑起来透着点虚弱无力:“我着急不是很正常吗?任谁手脚都套上镣铐都想赶紧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