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星像是没看到,完全没有要去维护关系。
哪怕是曲前进那样的人,在没做偷东西拆人信件这两件情况下,宁向星也不会怎麽计较,属於能为了自己多一些赞誉可以忍耐一二的人。
老陈怕自己被年轻人比下去,宁向星依旧不会太在意,但是那天会议上老陈的逆天发言,和恶者的共情,实在是恶心到他了。
他宁向星不是女人,也不是在用女人的思维考虑事情。
只不过他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受女人哺乳之恩丶照养之恩长大的,不至於有老陈这种人天然的男人就是上位者的想法。
不想给对方错误的信息,那就保持个孤傲的样子也行。
说起这个宣传画稿,宁向星想起了之前看的魏红英丈夫的连环画的灵感。
他特地去找了魏红英,想徵得同意,改良丶润色一下魏红英丈夫曾经画过的四格丶六格短故事。
「如果你们方便,我想亲自拜访聊一聊,之後也会把您丈夫的名字标上去。」
魏红英本来都要替丈夫答应下来,可看着宁向星那认真的脸,手指蜷了蜷,声音有些飘,有些哽咽:「他,之前伤了右手,脸上手上也有些痕迹……」
宁向星自己就是个敏感多疑的,听话听到这里就明白魏红英的意思了。
「外貌只是不熟悉的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第一步,因为人的眼睛就长在前面,用於观察。」
宁向星说道:「如果我到时候在武干事面前露出了难看的表情,那一定是很狼狈的很失礼的行为,您可以随便嘲笑我。」
他没说什麽我胆子很大丶我不怕。
而是转换了一下位置,把嘲笑等有可能存在的後果,目标转换成了自己。
魏红英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话,愣了愣神。
好一会开口:「好,下午去吗?可以的话,明天行吗我好打扫一下,我本来也很想邀请你做客。」
宁向星点头:「那就明天,我今天这样子,也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做客。」
下午的时间打发完,宁向星把自己觉得比较生涩滞纳的问题用铅笔标好,锁在抽屉里。
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又被两小丫头拦住了。
「宁知青。」翁芝开心的蹦躂过来,直接塞了一把珠子给他:「谢谢你帮我们,魏阿姨说会帮我们募捐,我就可以和姨姥姥一起了,
或者找相关机构安排我姐姐当临时工,我吃得不多,不会拖累姐姐的!我们不用被逼着十三岁嫁人了,谢谢你,宁知青。」
手里的珠子多了两个颜色。
纯白的,和紫色的。
宁向星只是用手这麽握着都能感觉到它们绝非一般玻璃珠。
不是,你口头谢谢就好了,再不济给我点野菜菌菇啊。
拿这个,他觉得好重。
「这个我不需要,我不玩玻璃珠,上次那个,也还给你。」宁向星抓着翁芝的鸡爪手,把珠子还回去,
翁芝急了:「不行!你一定要收着,这个珠子一个五毛呢,才不是什麽玻璃珠!」
宁向星:?????
他看过玉器行的色卡那些,毕竟接到过一颗帝王绿珠。
他不笨,看几遍书籍就能基本分辨了,应该不会看错的。
五毛。
「五毛???」饶是表情一直淡定状态,这会也淡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