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叫娅娅?”
闻天语讪笑了一笑,“也不是,以前想过叫这个,后来没有,但小时候我妈她们总这么喊。”
“难怪。”
姜寒了然地点头。
闻天语有些没明白,就听她笑着问:“你觉得我们两个更像是什么关系。”
闻天语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您更像是……他妈妈。”
姜寒也不介意,反而轻笑了一下,“好多人都这样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吗?”
闻天语愣了一下,摇头。
“我跟梵声的母亲是大学同学。大概是性格相似,关系还算可以。”
“他妈妈,叶之敛,是个优秀的画家和设计师,行事大胆,风格也张扬,早些年在国内国外都挺有名。后来结婚后,因为自己所谓的爱情放弃了几年,再后来爱情的热度退了,想重回圈子,发现新人辈出,再挤进来非常难。”
“我一直知道她结婚了,还生了个儿子。在梵声三四岁时还看过他几次。”
姜寒声音淡淡,真的像是谈起自己孩子时的骄傲和感慨,“那个时候,梵声是父母爱的结晶,享受宠爱和呵护,性格非常可爱活泼,特别爱笑。”
想起旧事,她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吧。”
闻天语愣了一下,想象不出。
老实摇头。
“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前了。”
姜寒长叹了一声,“我去参加叶之敛举办的画展和设计展,她展出的大部分都是梵声的设计品。这个孩子极有天赋,设计的技巧和理念都很打动人。”
“我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待在别墅的画室里,埋头画画,对我打招呼也淡淡的。不再像以前一样活泼爱笑。”
姜寒眉头微微皱起来,“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梵声的父母在他四岁多的时候开始不合。一个认为对方没尽到家庭义务,另一个认为婚姻和生子葬送了她的前程。无休无止的争吵,再然后把怒气和埋怨都撒到这个同两个人都有关系的孩子身上。”
闻天语坐在对面,明明暖气风吹着,屋内甚至有些灼热,她攥着手,却觉得如坠寒潭。
她想象不到,叶梵声在那样的环境里,是怎么生活的。
忽然想起来在小镇刚见他的时候,对谁都淡淡的,不愿看人的眼睛,不愿和人多说话,那样漂亮的一个人,却想要和这个世界脱离联系般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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