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不仅要走,还要加快度。”
再晚些日子说不定就要迎着风雪走了,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早。
队伍后方跟的人越来越多,度提起来后,不时有骑兵忙着前后来回跑,就怕后面出了啥事突然停下来了,到时候雾散了人也走散了才。
“让一让哎,原地停下休息一柱香的时间。”
一个骑兵从队伍最前面奔过来,嘴里喊着:“都让让,留个道让幽州的车马过去,注意些羊群,别跑出去撞上车了。”
蜜娘听到声推开车门站出来,草原宽的很,两方面对面走谁也不碍谁的事,但幽州的运粮队也赶着一大群牛羊。很明显,他们动作不熟练,牛羊散乱地走着,人骑在马上跑得满头大汗,连厚披风都解了搭在马背上。
“兄弟,都这么些年了,你们还是不会牧羊啊?”
一个骑兵笑着挥长杆把冲过来的羊给捅了回去。
“不会,一年就这一次,学了也忘了。”
对面的人笑的狼狈,玩笑道:“我们给你们送粮过来,你们也该给我们送牛羊过去的。”
“那不行,哪能让你们空车回去,显得我们多失礼。”
粮食卸下来后牛车就空了,要是后面没坠着一群牛羊,他们这些人也像逃荒的。路上走了近一个月,个个胡子拉碴的,衣裳也灰扑扑皱巴巴的。
“哪里有大夫?大夫呢?我婆娘肚子疼,她怀的有娃娃。”
一声惊咋打破了欢乐的气氛,人群里七嘴八舌地传着话,“戌水人里有个大夫,他在后面的车队里。”
刚刚还开玩笑的骑兵扔了长杆往后方跑,有经验的妇人往出吃痛声的勒勒车走,蜜娘下意识地看了巴虎一眼,跳下马车往后面的勒勒车走。
零碎东西是她收捡的,草药包放在哪里她清楚,挪开箱子再搬开板凳,从篮子里提了三个药包出来。
“找到了?”
巴虎站在勒勒车外虚扶着她。
“找到了。”
蜜娘退出来,刚好看到骑兵带着大夫闪了一下过去了,是给她看病的那个大夫。
“我看他没带药,你给送过去,看能否用得上。”
蜜娘把药包递给巴虎,但男人没接,避开说:“我骑马带你过去。”
到了人潮围着的地方,他把蜜娘放下马,“你过去看看。”
他不想去。
“动了胎气见红了,我先给你扎几针,你躺着别动。”
大夫蜷缩跪在勒勒车的车板上,对外说:“我来的急没带药,你去我车上找我儿子开保胎药,动作快点。”
蜜娘听到这话立马挤了进来,举起药说:“我这里有,先煎了给阿嫂用上。也是保胎药,就是这个大夫给开的药方抓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