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得意摇头:「奴家从前也是您这般想,现在却不赞同。若您不相信,就跟奴家一睹为快,看看奴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几人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当然禁不起激,这都全跟老鸨去了。
「少主,库房那边传来消息说灵芝有了潮气有损,您要不要去看看。」田蛮叫住金元思,「下午就要到飞岛,我们能转灵舟前往西夷洲,这批货得在那边卖一部分,不能有损害。」
金元思抬脚要田蛮离开,却脚步略有凝涩。
不知为何,老鸨方才说的那女子牵动她心神,他有些在意,想起了音女。
「我先同他们去看看,过会儿就去库房。」
音折被捆得严严实实,体内筋脉灵气阻塞,这绳索是特制而成的四品上等法器,是这花楼的镇馆法器——捆仙索,颇有效用。
那龟公说,这捆仙索抓过不少寻常女修,再贞烈傲慢,着人调教个一年半载,也迟早屈服。
不过音折虽失去灵力,但她并非肉体凡胎,先前遭到法器偷袭落遭敌手,一时慌张,眼下冷静过来,绑成粽子也火力十足,等闲人近不了身。
她脑海里思绪万千,眼下虽然受困,但得益於她与姬梵魂骨相吸,不需多久,他应该能感应到她的情况。
修为不能,受制於人,实在可恨。
屋外传来老鸨谄媚的声音:「各位公子大爷,如若您能征服此女子,那我们花楼还得感谢您,拿灵石百两酬谢您呢。」
「还有这种好事?」
「那当然,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此番这美人是被我们镇楼之宝捆仙索绑起来,您要成好事,必须得我们收了法器。可收了法器,谁可没把握能完全制住这美人。若是求美不得,还死于美人之手,可就成笑话了。」
「你这老鸨,小瞧了我们诸位兄弟不成?」
「就是就是,就算我等不行,我们元思兄可是筑基九阶,即将圆满,脱骨入凡了!」
「奴家眼拙,奴家眼拙,竟没看出公子已有如此高的修为,想必这位美人的恩客就是诸位其中了。」
老鸨把门打开,打手龟公们齐齐退到一边。
薄纱般的窗纸透着微弱的光,入目间是层层叠叠的帷幔,如云如水,轻轻垂落。醇厚馥郁的浓香弥漫整间屋子,香雾在纱帐帷幔间流淌,熏得众人如饮佳酿,踏进这房间,宛如踏进了什麽花妖精怪的闺房。
两侧女仆收起帷幔让他们进去,金元思清晰地听见同伴们被这催情香雾熏得血脉喷张丶呼吸渐渐急促的声音,他打开摺扇,掩在口鼻前。
最後一道纱帘拉开後,帘後的人让他瞳孔微扩,他紧紧攥住扇柄,用力到指骨发白,扇面掩住了瞬间冷下来的脸。
旁边的同伴手里的酒蛊「啪」地掉在地上,一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老鸨满意地打量他们的脸色,自得道:「奴家说的话没错吧。」
「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佳人……比燕霜菡还要美……莫不成是月宫仙娥?」
那位李兄已痴了,一点点靠近踏上那绳索缠身的美人。
她闭着眼,似乎是安然沉睡,绳索缠绕着她起伏的身体,依靠在红萝软垫中,雪肤黑发,颜色对比鲜明,摄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李兄手轻轻地触碰上她光滑细腻的小腿,在触及到那美人肌肤的一瞬,她睁开凌厉的双眼,闪电般弹起脚,踹在来人胸腹处,那人「哇」喷出血,飞去撞到了好几人。
金元思早闪至一边,摺扇敲在手掌心,收好。
他含笑问道:「这怕不是普通女修吧?妈妈您莫不是抢了豪族的侍妾美人来,让我们为您打前阵丶来背锅?」
老鸨笑容有些僵硬,又亲切地扶上他的肩膀。
「我说我似乎看您很眼熟,您莫不是金半国家的那位,挥金如土丶天资聪颖的金太子金元思?奴家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泰山,这蠢笨的记性,现在方才想起来。」
「您高赞了。」
「金公子,这女子来历确实不明不白,只说是个散修之女的姐姐,不过那散修也死了。我们抓来这一日,也不见有人寻她,估计是无名之辈。奴家知道金公子也是赏花之人,他们不知,奴家可知您一掷千金,买燕霜菡一笑,还得美人青睐,做了她念念不忘的恩客。」
「公子向来是赏花浪子,见到此等美人,能不动心?美人带刺,自然是要调教的,奴家相信凭公子的风月手段,这处子,脱不了您手掌心。」
金元思摇着摺扇,噙着浪荡的笑,塌上女子脚风袭来,被他抓了个正着,将雪白的足笼在掌心。
「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真是好足。」
音折蹬了两下,他指节修长却有力量,纹丝不动。
其他人垂涎盯着这一幕,恨不得握上去的是自己。
金元思微侧身,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若是……」金元思笑得风流,「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此美人非要委身於我,一夜风流後对我情根深种,我怎舍得丢下她呢。」
老鸨眼睛骨碌转了一圈,笑道:「公子定出得起买身的钱,但奴家可不舍得放这样的生财宝树走。」
她拍拍手,换奴婢送来酒食。
「今晚,就祝公子有个采花弄月的好夜,奴家就先退下了。」
老鸨收了捆仙索,却也派了修士打手守在房门外。
其他人虽有不甘,但也清楚论财力和修为都不如金元思,定然是争不过他,不能抱美而归。
於是一个二个,恋恋不舍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