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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倏然，一阵晕眩感袭来。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画面，是顾清凛焦灼的脸。

再次醒来，是在丞相府偏房。

顾清凛脸色复杂：“……晚儿，你何时生了心疾？”

比起心疼，顾清凛眉眼间更多的是舒了口气。

好似她的心疾，生育不了，全都成了顾清凛打压她的借口，束在她的手腕和脖颈上，叫她不能再压盛芊芊一头。

楚绮杏说不清此时是红肿的脚腕更疼，还是心脏更疼。

她眼睫颤了颤，苦笑道：“无子，好妒，有恶疾，七出之条我占了三条，是不是不配为妻？”

见顾清凛没有回答，楚绮杏心底苦意更甚，闭了闭眼，语气平淡到近乎绝望。

“那退婚吧。”

没有争吵，没有抗拒。

上一世的教训，足够让她沉默。

五年的感情，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顾清凛眸底闪过一丝愧疚，似是想起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楚绮杏倏然睁眼，直直地看着顾清凛。

顾清凛捏了捏楚绮杏的手心：“晚儿扶我青云志，我还晚儿万般情。”

楚绮杏鼻尖一酸，差点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