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非常喜欢《猫儿协奏曲曲》最后一幕——绝不是那个愚蠢的李斯特想的“致敬”
,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吐槽或是讽刺——不管如何,那幅画面确实令他异常愉悦。
……
在把弹钢琴的那集看过十遍之后,肖邦和李斯特竟安静地休战,愉悦地从头开始看起《猫和老鼠》的动画来。四个成年人守在电视机前,随着动画或爽朗或克制地欢笑着,丝毫不顾时间的流逝。
不知看过多少次end,肖邦偶然间望向窗外,现夜色已深。
“天色已经很晚了……李斯特,就算这个时代和我们的时代隔着百年多的时光,但我想,至少社交礼仪你应该没有忘?”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弗雷德?”
“我果然不该对‘你有自知之明’抱有期待……先生,这里是两位女士的家,这个时间你应该要告辞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最喜欢纠正我礼仪的肖邦先生,想必比我更懂得分寸——您为什么不迈开双脚,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柏林的夜色?”
肖邦整理着袖口,随意地提醒着某人该离开了。
李斯特装作没听懂,淡然地和他过着招。
“哈,我的妻子在这里,有问题吗?”
“妻子?欧罗拉,你们是这样的关系?仁慈的主啊——弗雷德,是做了登记、在教堂接受神甫祝福的那种?”
“请管理好你的表情,如果你的听力没有关系,我和欧罗拉的确就是这样的关系——办过婚礼、登过记,还有什么疑问,李斯特先生?”
“你不是‘这一生都绝不可能步入婚姻’的吗!”
“真遗憾,李斯特,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呢。”
肖邦眼里的笑容似乎带着些胜利的意味,令李斯特紧抿着唇。
波兰人和记忆里的挚友脾性一致,他是肖邦,却又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肖邦——不论什么时候,波兰人较真起来,就是很难搞定。
金青年眼神无意间瞟到自己的左手,眼中骤然一亮。
他骄傲地举起左手,张开手指,特意把无名指横在眼前。他清了清喉咙,言辞间满是自信:“不用劳累眼睛暗示我了,弗雷德。我也不用离开,夏洛琳昨天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们已经交换戒指啦!”
“求婚,我不同意——”
肖邦脸色突然变了,再一次激动起身。
“喂喂,这是我和夏洛琳的事,你掺和什么呀——”
李斯特毫不相让,绝不示弱地和他对峙着。
气呼呼的波兰人似乎每一根头都在颤抖,温和的小卷似乎都变成了锐利的闪着锋芒的钩子。
他食指对准对面的青年,激动地劝着夏洛琳:“这个人,能和雨果一起逛遍巴黎的妓院,美其名曰‘救济巴黎落难的美人’……绝不是什么好的结婚对象!”
匈牙利人差点脚底一滑,他震惊地听完挚友的控诉,完全不能接受。
他也指向对方,冲着欧罗拉抖露着某人的黑历史:“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弗雷德……欧罗拉,你才应该好好考虑和这个人的婚姻——只是因为‘眼睛漂亮’,这家伙一晚上能坠入三次爱河,三条河流的名字都不一样!”
如果两位女士手里有西瓜,只怕这会早已被精彩的爆料吓到掉在地上碎成西瓜汁。
“chacha,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吗?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聊聊。”
“我也是,奥尔,或许今晚我们会秉烛夜谈也说不定。”
她们亲切地向各自的爱人微笑,温和地说道:“那么,两位先生……鉴于你们关系如此‘要好’,楼上那间可以打开的客房,你们就一起‘相亲相爱’吧?”
欧罗拉和夏洛琳拉着手快要走出客厅,怔愣了半天的男士们终于意识到爱人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第一次统一口径,默契地肩并着肩,冲着女士们的背影急切地否认——
“谁和他关系要好?谁要和他‘相亲相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