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少年边子濯说的斩钉截铁。只见他勾了勾唇,一拉马缰:“快走罢,爹还等着我们呢。”
小姜离脸上白了白,他坐于马上许久,这才扬起马鞭,猛地挥舞了下去。
-
-
“什么呆呢?”
耳边突兀的一句话,吓得姜离猛地回了神,腰间被人从身后环住,边子濯的下巴贴在姜离的颈窝,笑道:“唤你几声了,不睬我。”
姜离定了定神,侧过头去,道:“没有呆。”
“撒谎。”
边子濯低低笑了笑,将怀里的人儿抱的紧了些:“那香囊呢,挂在哪了?”
“随便挂了。”
姜离又道。
因着有边子濯软膜硬泡,那香囊与寻常的便不同,画了金字,很是显眼。边子濯习武,目力极佳,一瞧便瞧见了。
“哦?是吗。”
边子濯道,语气里带着笑意。
姜离脸上一哂,轻咳了一声道:“你方才又与那住持嘀咕什么?”
边子濯听罢微微一愣,眼睛看着前方停顿了一会儿,皱眉道:“那住持神神叨叨,不知道他在胡诌些什么,不管他。”
姜离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刚想继续问几句,却被边子濯拉着走到姻缘钟边,道:“还没敲钟呢。”
姜离看着钟虡上系满的红绳,伸出手来摸了摸,须臾间便被边子濯攥住,牵着他的手,使了力气,敲了下去。
“嗡——”
玄音朗朗,余钟磬磬。梵音入耳,六根清明。
回去的马车上,姜离乖巧地靠在边子濯怀里,月色透过竹帘窗,如散着幽色的琴弦,勾勒在姜离精致俊俏的脸上。
边子濯垂眸瞧着他,挽着他的丝,在指尖细细揉搓。
许久许久,他们二人之间,没有这般平和宁静过。
“在想什么?”
边子濯问。
姜离浓密的睫毛扇了扇,不作答,只反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边子濯搂着姜离的腰,道:“本世子纨绔,想借着这佛缘与公子一夜风流,公子行行好,遂了小生的愿吧。”
姜离失笑道:“明日可是秋猎大典。”
“那先欠着。日后算上利息。”
边子濯哼了一声,伸手在姜离的腰上掐了一把。
姜离惊呼一声,一个猛子坐起身,双眸瞪着边子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