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蹙眉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呀,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爹和娘说过,他从前是在山下做过事。”
随后她又扬起小脸,大眼睛里带着几分愧疚,道:“姐姐来得不巧,我爹没在家。”
“那你是一个人在家么?你娘呢?”
方才她还在怀疑,她和小女孩说了这么久的话,按理说动静也不小,屋里若是有人,怎一直不见有人出来瞧瞧呢?
原来是小女孩的爹出了门,那小女孩的娘呢?
小女孩听了问话,脸色突然黯淡下来,愁容满面道:“我娘生病了,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久了,我叫她也不起来。”
束穿云和元凌互看了一眼,见元凌点头,遂指着元凌对小女孩道:“那个姐姐是大夫,让她为你娘瞧下病好么?”
“真的么?”
小女孩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她偷偷听娘和爹说过,请大夫要花好多银子,她家没钱请大夫,娘才总躺在床上。
小女孩如今不过五六岁,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竟然十分的聪慧,束穿云只听到她用踟蹰的语气道:“可我家没钱…”
束穿云眯着眼睛摇了摇头笑道:“不要钱,就当我们和你爹打听事情的报酬好么?”
小女孩虽不懂眼前的姐姐说的“报酬”
是什么意思,但她听到了前面那句“不要钱”
,她只惟恐送到眼前的大夫改了主意不再为娘亲瞧病,她立刻弯着一双月牙般亮晶晶的大眼,重重的点头道:“好…”
然,此刻年幼的小女孩却不知,一个简单的“好”
字,不仅托付了她的一生,也交换了一条命…
……
茅屋中陈设简陋,一位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妇人正躺在床上,怪不得她们在外说话,屋中全无动静,原来这妇人正在沉睡当中。
元凌坐在了妇人床头,探出手搭在了妇人的脉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元凌却依旧没有松开妇人的手腕。
束穿云瞧着元凌渐渐紧蹙的眉头,不由生了几分疑惑,不管治不治得了,元凌都不该是这副表情。
“阿凌,怎么样?”
元凌终于收回了手,面沉如水,起身把束穿云拉到一边,和她耳语了几句。
束穿云若有所思,沉吟道:“可有办法解了这毒?”
元凌摇头,“眼下是不能…”
“你的意思是?”
“这脉象只在师傅给我的太药经上看到过,若是细心照料,她多活个几月,我许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