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有要事,兴许明日就回了。”
汉子知元泊身份特殊,遂也不再追问,只是,他皱了皱眉头,闻着屋里若有似无的血腥,忐忑问道:“少帮主受了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
元泊摇了摇头,“说起这事,你让人查一下,昨日夜里泊在淮阳府外百里处所有的客船,船上是否有个年轻女人,年纪约莫二十多岁。”
“女人?杀手?”
汉子很敏锐,惊疑抬头。
“或许是,夜色太暗,看得不太真切。”
“难道少帮主的伤就是那女人所为?”
元泊颔首,“这事不要和帮主说,先去查吧。”
昨夜那女人的目标虽是束穿云,但他隐约觉得,那女人应该认得他甚至有点忌惮他的身份。
只是,他平日里在平江府过于张扬,认得他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这条线索等于没有。
“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
元泊挥了挥手,汉子抱了抱拳又无声无息的从窗边跳了下去。
“公子,是与您同行的小姐为您请的大夫?”
门外是小二的声音。
“进来,”
元泊懒洋洋靠在榻上,见小二带着一位老大夫进了门,身后并不见束穿云的身影。
他挑了挑眉问老大夫,“请你的那位小姐呢?”
“她呀,说是要买些东西,让老夫先过来。”
老大夫说着放下了药箱,打量了元泊一眼,笑呵呵道:“你就是那位姑娘口中的病人,看气色不错,让老夫瞧瞧哪里受伤了?”
元泊眉头微皱,无奈叹息,这个女人刚经历了刺杀,一个人行夜路难道就不怕再遇到危险?
但是,看着面前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老大夫,还是顺从的伸出了手臂…
姑且让眼前的老头子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