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誉烦躁,李浮誉焦虑,李浮誉想要抓头。
他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语气马上变成了控诉,“你一定是嫌我武力值不够强,没法跟你谈论剑道,又年老色衰,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了。”
燕拂衣:“……”
“你说啊,”
李浮誉如怨如诉,“是又想去找那个万丈点星斋的桓永,还是青山观的封锈涯,还是……”
他看着燕拂衣的眼神,悻悻地没有了声音。
“记得挺清楚啊,”
燕拂衣说,“说好的不乱吃醋呢?”
“那你答应我嘛,”
某人假装没听见,话题非常圆融地绕回了最初,“我们不举行收徒大典了,改成道侣结契仪式吧——你不想的话,我们可以不改请柬,或者一次办两件事,一边拜师一边结契,悄悄地惊艳所有人!”
“驳回,”
燕拂衣都快憋不住笑了,“这样求婚太随便了,不可以这么轻易把我交给你。”
“……”
李浮誉突然变了一副面孔,粗声粗气、凶神恶煞起来,“好啊,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着,他趁着燕拂衣终于破功地笑出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他们仍在瑶台,如今正是秋季,园子里的花变成了五彩缤纷的牡丹菊与金桂,浓郁的香味儿都飘到屋子里,轩窗上的薄纱在暗香中浮动。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诸事已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断了。
“不从也没用,爷今天就是要霸王硬上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