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垂着眼眸,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闪着温润光泽的戒指。
他买了一对,另一只一直藏在老宅的床底下。
那对戒指他选了好久,用的是曾经打工挣的钱,没用傅司寒的钱。
他当时说了谎,他是想和傅司寒结婚的。
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犯傻了。
池白晚一直抚摸着饽饽的狗毛,饽饽也很乖。
直到船到岸,傅司寒把他拽起来。
傅司寒迫使他看着自己,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下船之后少说话,别走丢了。”
池白晚怔怔地点头,感受到他松开自己的手,转身走下了船。
格拉图岛的建筑风格很现代,有着前苏联坚实优雅的华丽风格,也是当时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所做,珍惜的手稿还挂在别墅大厅里。
上了岛,傅司寒自然是万众瞩目,风头完全盖过旗下的艺人,仿佛他这个总裁才是万人追捧的明星,敬来的酒一杯接一杯,他尽数喝下,脸不红气不喘,冷白的脸上面无表情,显得高不可攀,难以靠近。
池白晚知道他酒量好,千杯不醉也不为过,平时叫叶健给他挡酒,就是因为懒得应酬,今天晚上是他爸妈的party,他不喝也得喝。
池白晚一直跟在他身边,所幸没人问起他的身份,所有人都懂得不去触碰傅司寒的逆鳞,不去过问傅总的私事。
恐怕这个道理只有池白晚不明白。
气氛一直很热闹,只有池白晚显得心不在焉,时间过了两个小时,酒喝了三巡。
最开始的寒暄应酬也差不多了,年龄大的客人去了别墅里喝茶谈天,剩下在场的年轻富二代们,吆喝着玩点刺激的。
那个名叫简笠的医生也在,正和霍觉凌洛一起把随机选到的幸运儿丢进泳池里,看见傅司寒坐在椅子上休息,笑着走了过去。
简笠打他:“大少爷,喝多了这是?”
傅司寒眼睛都不睁:“不玩。”
简笠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别扫兴,傅总,傅大少爷,你爸妈金婚你不高兴啊?你不孝顺啊!你还是不是你爸妈的好大儿?”
池白晚没忍住笑了一下。
傅司寒睁开眼睛,斜睨他一眼。
池白晚忙收起笑容,欲盖弥彰地别开了头。
傅司寒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起身,抬手捏了捏他的耳珠,声音不知在何时变得暗沉沉的,涌动着欲望的气息:“玩什么?”
池白晚咽了口唾沫。
傅司寒没喝多,但他明显对自己那一声笑很不满意。
简笠一听傅司寒松口了,就知道是池白晚的功劳,笑眯眯地忙招呼人,“快点都过来,傅大少爷今天心情好,咱们朋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玩点有意思的!谁有想法?”
一堆男人勾肩搭背走过来,凌洛站在前面,粲然一笑:“俄罗斯轮﹉盘赌怎么样?玩起来很简单,不用枪,咱们玩安全系数高的,把那瓶6o°威士忌放桌子上转,领口对准自己或者对方,要么就喝,要么就认罚,每轮重复,直至这瓶酒见底。”
凌洛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笑声不绝于耳。
只有霍觉抱起双臂,不冷不热地问道:“傅总,受累问一下,您身边那位小美人玩吗?”
这句话问的有点阴阳怪气,搞得大家不太敢闹了,都知道霍觉和傅司寒的关系很僵硬,纷纷看着池白晚。
池白晚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轮﹉盘赌,但他知道傅司寒说道:“他玩。”
池白晚没有权利说不,就这么被一群男人拥簇着来到了桌子前,和傅司寒之间隔了好几个人。
大家一玩起来兴致高,凌洛直接开始转瓶子,「啪」的一声定住,指向了霍觉。
有人起哄:“亲一个!”
“这都要结婚的人了还矜持什么?”
霍觉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皱着眉头喝了进去,也没亲凌洛。
凌洛定定地看着他,漂亮的杏眼里没有伤心,只是淡然。
第二次转瓶子,转的飞快,凌洛拍瓶子的动作非常利落,直接指向了池白晚。
池白晚愣住,本能地去给自己倒酒,“我喝……”
简笠抢过他酒杯:“你喝什么?这一杯下去你非得进医院不可,你以为这是水?”
凌洛接话道:“是啊,你还是认罚吧,放心,不会太为难你的,我猜这个惩罚你应该做得到。傅总,把你家艺人借我用一下,不介意吧?”
傅司寒没说话,算是默认。
凌洛叫了个腰细腿长肤白貌美的女艺人,“sexdance,你只要跳的比她还媚,这罚就算你做到了。”
池白晚愣住了,什么是……sexdance?
女艺人是舞蹈专业出身,也不矜持,踩着高跟鞋就开始跳舞,纤腰长腿好身材,波浪卷甩的漂亮,看的一群男人直起哄,一边催促池白晚快点跟上。
池白晚根本不会跳舞,也没有女孩子那样的身段,正犹豫不决时,凌洛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傅司寒身边,笑着说道:“你放不开?在你金主身边总放的开了吧?快点跳,大家都等着看呢!”
霍觉大步走过来拉着凌洛的手腕,“凌洛,可以了。”
凌洛大力甩开,低声道:“愿赌服输,霍哥,你舍不得啊?人家傅总都没说话,你舍不得个什么劲儿?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