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白晚真的很爱他。
池白晚在每个节日都精心准备玫瑰花,池白晚在他睡着时偷拍照片压在日记里,池白晚每天为他整理西装领带,温柔笑着叫他早点回来……
傅司寒:“今年的清明节我陪你去。”
池白晚听完,脸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冷,“不用了,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如果被他们看见我没有上学,给你当情人睡了五年,可能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池白晚很后悔,他不该告诉傅司寒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否则不会激出他这么多话。
听着烦心,恶心。
傅司寒双眼更红了,“你有必要这么倔吗?现在是我在求你,池白晚,你看清楚。”
“我看的很清楚,我也很荣幸,但我不接受。”
池白晚整理衣角,声音温柔低哑,“还有,我们俩没关系,没必要离的那么近。”
傅司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池白晚可能随时掉头就走,他不能再计划他们的矛盾了,池白晚讨厌他,恨他。
安静了一会儿,傅司寒才低声道:“你知道惹恼我没有好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池白晚苦笑一声:“傅总,我太了解你了,你只是短暂的冷静,从来不曾说过服软的话,可就算是话说的再好听,你也是条栓不住的疯狗,随时乱咬人,只要一点点刺激,就会无法自控的起疯,你要我怎么服从你?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傅司寒被他说的话震惊到难以置信,神色愈冰冷,声音低沉的好像堕入深渊:“池白晚,是我今天太惯着你了。”
傅司寒强行拉着他的手,硬是把他牵进了四合院。
池白晚的脚踝还没好,可傅司寒不打算走慢点。
池白晚咬着嘴唇不肯示弱。
四合院里热热闹闹,下人们忙的不亦乐乎,院子里,傅家人齐聚一堂,还有霍家,凌家,甚至是……南城地产的方家人。
他们看见面无表情的傅司寒拉着金丝雀的时候,整座大宅子鸦雀无声。
第31章你变了(修)
傅司寒拉他实在是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脑供血不足,池白晚觉得恶心头晕,想吐,伴随着阵阵眩晕感,一晃就觉得脑浆成了八宝粥。
他一直没找到时间去医院问楚澜医生,这是抑郁症的症状,还是他沉船后的陈伤。
池白晚想,他应该趁着还没进组,找时间去看个病,但他和楚澜不熟,这事还是得拜托霍觉搭个线。
池白晚故意不配合傅司寒,走得很慢,身体弱受不住风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想站在傅司寒身边,他厌恶至极。
可是傅司寒固执地牵着他走过去,修长宽大的手完全把他包裹住。
池白晚拒绝被这份鲜的、虚伪的记忆覆盖曾经不堪的回忆。
他决绝地把手抽了出来。
眼前的人不少于三十个,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聚会,看起来带着某种傅司寒不肯说明的目的,是上流社会的社交场。
“小寒,你别告诉我,他就是你的情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死在海里了。”
傅耘坐在雕龙红木椅上,眯着眼睛,极具威严的面容阴晴不定。
池白晚被傅司寒拉到身后,英挺的身躯挡住别人的视线,疏离又冷漠,这个明显保护欲的动作惹得傅耘不快,重重搁下手中茶杯,出瓷器的刺耳碰撞声。
傅耘语气森然:“你什么意思?怕我对他下手?”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很大的误会。”
傅司寒语气平静,“我先带他上楼洗澡,换件衣服。”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傅耘望着傅司寒,这位家主正把一脸拒绝的金丝雀往楼上抱。
还是托着头和脚打横抱上去的。
傅耘眉心紧拧,“傅松,你儿子为了个男人失心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把人找回来了?”
“爸,我和周炎都不清楚司寒怎么做到的。”
傅松矮下身蹲在傅耘身前,“他什么事都不和我们说,从小就孤僻。”
傅耘静默几秒,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你和周炎应该反省自己,怎么和小寒关系相处的这么差,还不如一个情人待他体贴。”
傅松低下头,周炎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抻起来,低声道:“爸,这孩子从小就冷漠,您看在眼里的,他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机也要得到,您忘了,他十六岁那年回国看您,替您弥补了一个棘手的财务漏洞,目的是希望您把那钱挪到他的账上。”
闻言,傅耘抬头,望向一贯不喜多言的周炎:“原来你知道,没错,那钱我送给了他,当做奖励,毕竟你和傅松待他很差。”
“我从未遮掩过对他的厌恶。”
周炎的声音很轻,“虽然我讨厌情人这类的关系,但我更不喜欢傅司寒。”
傅耘心里很清楚,“准确的说,是你们都怕他。尤其是你和周炎,你们从小把他扔在国外,不管他的死活,也没爱过他,他们亲手捏造了冷漠薄情的小寒,不能怪他沉溺于温柔乡。”
几人之间的交流并不愉快,方淼推着霍老太太的轮椅走过来,“霍奶奶想来和您说话。”
老一辈之间很熟识,傅耘和善地望着霍老太太,转过头语气就严肃了一些:“方淼,刚才那个人,你看见了吧?”
方淼谨小慎微的点点头,“我听说过他,叫池白晚,是跟在寒哥身边的小情人。他现在化名栾愈,是一名演员,今天……还和寒哥上了热搜。”
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