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放血?”
常伯啧啧笑道:“燕七,想不到你小子玩儿的还挺花呀,不过年龄大点也挺好的,比娇滴滴的小姑娘要有滋味儿得多,但是你这放血就有点离谱了,你小子看着挺壮实的,不过血乃人之精华,怕是你小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变成人干了!”
这老不羞……
燕七低声咒骂一句,伸手抢过丝巾,紧紧地攥着,他嘿嘿一笑:“常伯,这你可就说错了,我的精华可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常伯有些疑惑,不过看这小子一脸的坏笑,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最后再看了一眼燕七那还有些肿的脸颊,有心想再调侃两句,可一想到时间紧迫,便出声道,“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也就该走了,过会儿燕小六就会搬进花房来,你俩可不要生出乱子,得把这花房打理得好好的!”
“知道了常伯!”
见常伯主动提出要走了,燕七心里竟有了几分不舍,这小老儿一好美酒,二好旱烟,三好打理花草,平日里也挺和善的,两个人虽然才认识没几天,倒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倒有些像多年的至交好友。
既是朋友,走的时候理当送点礼物才对!
等常伯回屋,燕七立刻跳下藤椅,因为太过用力,全身酸痛的他差点跌倒在地,近乎是踉跄着回到屋里,换了一身崭新的青色家丁服,把那小帽歪歪一带,慢慢走出门时就见到常伯刚走到院子里,没有多余的行李,只有肩上挂着的一只小包袱。
“常伯,你就带这么一只包袱去见相好的?”
燕七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常伯闻声回头,洒然一笑:“山高路远,东西带多了不方便,你小子病恹恹的换身衣服干嘛?难道想送送我?”
燕七嘿嘿一笑:“我囊中羞涩,只有一两碎银,也就不好意思拿出来,就让我送送你弥补一下!”
“不得不说,这身家丁服就像是为你小子量身定做一般,再歪戴上这顶小帽,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
见燕七果真是要送行,常伯也没有拒绝,转身就走。
常伯在燕府里的人缘挺好,一路走出燕府,凡是见到常伯的家丁们都是一脸不舍,就连以小绿为的几个丫鬟再见到常伯后,送行的话儿还没说上两句,就已先流出了两串眼泪。
不过,并没有见到燕夫人,也没有见到燕北飞。
想来是常伯应该是提早告别过了。
只不过,当所有人看到燕七时,心里那股刚刚升起的离别之苦便宣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忍俊不禁。
燕七对此一句话也没讲,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确实挺好笑的——脸虽然消肿了,但肯定还能看出来痕迹,至于那爆炸般的头肯定也不是一顶家丁小帽能掩盖的。
出了燕府后,两人便往南行去。
一路上,再没有多少话语。
也许,两人都知道这一别可能很难再见了,纵是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在两人都是洒脱的人,对此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行了没多久,就能远远地瞧见金陵城那古朴的城墙轮廓了。
燕七忽然停了下来。
常伯侧头,眼睛眨了眨,努了努嘴道:“就送到这儿?你小子挺没诚意呀,这才几步路就不想走了?”
燕七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常伯,你想多了,我在想还是应该送你点礼物才对。
“行啊,你送吧,我倒要瞧瞧你那一两碎银能换到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