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直看不上勋贵,或许,他可以借今天的事情弹劾齐国公府,当做投靠太子的投名状……
……
王管家顺利的从锺家拿回了婚书和定亲信物,同时,还要了一千两银子的赔偿——这是锺父主动许诺过的,自然不能放过。
看着王管家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府,锺父的脸瞬间拉下来,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锺母犹自不忿:「什麽倒灶玩意,打了人还敢索要赔偿,土匪都没这麽霸道!要我说,这样的姻亲不要也罢,否则,咱们梁儿以後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呢……」
「好了!」锺父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今天立刻把你那好侄女给我送走,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说完,甩袖子走了。
他得好好想想奏章上弹劾齐国公府的内容。
……
却说白瑜。
白瑜的祖父是农家子,靠科举出身,苦熬多年,也只混了个从五品的虚职,在京城这样居大不易的地方,靠着微薄的薪水养家度日。
原先锺家和白家家世相当的时候,白家祖父还不大瞧得上锺栋梁,想通过孙女的亲事攀上贵人。
後来锺父成了俭都御史,白家祖父就改变了想法,觉得孙女给锺栋梁当妾也不错。
只要两人感情深,等日後锺栋梁出息了,看在孙女的面子上,也会拉拔白家。
有些话白家祖父不好明说,就暗示白瑜的父亲。
白父和妻子一合计,直接将白瑜打包塞进了锺家,美其名曰陪伴姑母。
算起来,白瑜已经在锺家住了快两年了,在锺家培养了几个眼线。
故此,王管家一来退亲,白瑜就收到了消息。
她被锺栋梁护着,身上没受多少伤,抹点药膏就行。
此时,她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纱,眼含喜悦的询问:「你可听真了?叶雪霁真的和大表哥退了婚?」
报信的丫鬟肯定道:「奴婢看的真真的,定亲信物都拿走了。」
白瑜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随手拿了一粒银子递给丫鬟:「这是赏你的,有什麽消息再告诉我。」
丫鬟接过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白瑜也欢喜。
能当正妻,谁乐意当妾?
哪怕表哥和她情投意合也不行。
现在好了,叶雪霁主动退亲,以表哥对她的感情,锺家大少夫人的位子,非她莫属!
她在这正畅想着未来,就见刚才报信的丫鬟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声音低且急促:「表小姐,不好了。老爷发话,让夫人今天送你回白家。夫人一会就过来了,你快赶紧想想办法吧。」
说完,怕被人发现,也不要赏钱了,转头就走。
仿佛一个霹雳劈在头顶上。
白瑜懵了一瞬,回过神後,报信的丫鬟已经没了踪影。
她从白家带过来的丫鬟急的不行:「不能回去啊,小姐。您在这边住了这麽久,两家人已经默认了您和大公子的亲事,现在送您回去算怎麽回事?老爷和夫人不会同意的。」
紧急时刻,白瑜的脑子转的飞快,慌张过後,很快就冷静下来:「去找表哥。只要表哥留我,姑母和姑父就不能赶我走!」
实在不行,她就和表哥生米煮成熟饭。
反正除了回去备嫁,她绝对不会离开锺家。
丫鬟担心:「可是,奴婢听说,大公子还在昏迷。」
白瑜满脸不耐烦:「叫醒就行。我都要被赶走了,表哥哪儿还睡得着。」
丫鬟:「……」
不是,大公子是在昏迷,不是睡觉啊,怎麽叫醒?
很快,她就知道怎麽叫醒了。
第17章雷劈锺家
白瑜来到锺栋梁的房间後,找了个理由,把屋子里伺候的丫鬟撵了出去,随後从身上拿出一根绣花针,照着锺栋梁的身上就扎了下去。
锺栋梁昏迷中,就觉得身上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疼的他激灵一下子就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表妹白瑜守在床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太好了表哥,你总算醒了。」
白瑜惊喜道,悄悄地把绣花针收了起来。
锺栋梁就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痛,我这是在哪儿?」
白瑜眼睛含泪:「表哥你被叶二小姐打晕之後,我一个人搬不动你,就花钱雇人把你抬了回来。」
说着,一脸心疼的伸手摸摸钟栋梁脸上的青肿,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表哥你一定很痛吧?你太傻了,护着我做什麽?你要是万一被叶二小姐打出个好歹,让我以後可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