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守财奴,整日里抱着她那本账本左算右算,每一文钱都要算的清清楚楚,可送给她的灵芝,她半点不贪,花在他身上的钱,也半点不图回报。
就是这过于心善的样子,她的药铺才会入不敷出的。
不然,哪有处于繁荣的街道却没有挣得钵满盆满的药铺?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温珵安心情极好地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除了一两道伤口较深的,还有血迹渗出到纱布上之外,其他的都不再流血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两处尚有血腥味的存在,他才不敢靠她太近了。
他见识过,她的鼻子很灵,一不小心就会被现他受伤的事实。
现了,他就得现编理由,算不上什么难的,伪装、潜伏、刺杀,他的拿手好活,谎言亦是。
他随意想一想,就能有很多种借口糊弄她,而她,是极好糊弄的。
但是,比起好打的糊弄,他选择了更加麻烦的隐瞒。
这一次,并不是追求什么更大的刺激,只是因为隐瞒不是谎言,更不是欺骗,他想少一点虚假,多一些真实。
不必编织什么陷阱,他赤手空拳的,也能将猎物纳入囊中。
这一次的猎物不同以往,待在她身边,会觉得安心又温暖。
上药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温珵安整个人都怔住了,刚才闪过的是什么词,安心?温暖?
怎会出现这等词语?
不对,很不对。
他在苏叶身边不愿意离开,是为了引诱着她为他陷落,是为了掌控她的一切,得到她的一切。
他在玩乐,在剥夺,在戏耍。
这一切的一切,跟安心,跟温暖,扯不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如果他追寻的猎物,和他想要的东西相反。
那他在追寻什么?
只他一人的屋内,少年脸上一片茫然。
第二十七章
多耽误了些日子,要赶紧回宣陵了,药铺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
她和少年说开了之后,也没有再闹矛盾了,只是,他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他时不时地打量着她,却在和她对上视线时,又不自在地偏开了头,有种躲着她的意味。
不会在闹别扭吧?
“阿宸,一会陪我去一趟温府吧,得感谢温公子送我回客栈,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