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珵安轻笑一声,揽得更紧了,“我会努力的,让你只看得到现在的我,让你在我面前,除了眼下的我,再没有精力想别的。”
他不是在开玩笑,苏叶看得出来,真是小心眼过了头的家伙。
“心放宽些,我又不会跑,你不必……”
话未话,她便被少年揽着腰护着头,压到在了床上。
他的力气很大,早知道他力气大,这会才意识到,他往日里对她都是压着力道的,如今这会,双手被他擒住,人是半分都动弹不得的。
“你轻点。”
“我不会伤着你的,苏姐姐,你稍微忍着点,我可能把握不好力道。”
贴在耳迹的呼吸声,麻麻的,染红了她的耳朵。
一声声“苏姐姐”
叫着,行动上一分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甚至愈放肆了,苏叶已经开始无法直视这个称呼了。
相贴着的肌肤,烫烫的,呼出的气息相交,她都分不清楚是属于谁的了。
“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断强调的话语,在此时此刻,变得模糊了起来。
得不到回应的少年,不满地拥紧了她,固执地想要她的答案。
摇曳的床幔,苏叶难耐地拽住,她得抓着点什么东西,才不至于完全陷入他的节奏。
她呜咽着,又断断续续地说着:“知,知道了,属于你……都是你的……够了吧。”
温珵安轻笑着,语气温柔得不行,说出的话却让苏叶心头颤,“苏姐姐好过分,洞房花烛夜不是才刚开始吗?”
故意的,十成十是故意的。
苏叶觉着这小子压根没有控制力道的觉悟,不是把握不好,是他就没想着把握。
当刺客的,不可能这点控制力都没有。
想到这才是第一天,苏叶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婚期就该再拖延些日子的,她太纵容他了,纵容到自己吃大亏了。
“别耍嘴皮子……你听我……呜……”
后面的话被少年的唇吞下了,他不打算给她任何商量的机会了,床笫之间,比寻常更霸道任性了。
抓不住床幔的手,无力地滑落,累得喘气的苏叶半阖着眼,心想着,明早起来,要好好跟他计较一番,定要他好好反省。
她只是个一般的女子,跟武力高强的人不是一个等级的。
不知何时睡着的苏叶,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问床边穿戴齐整的少年道:“什么时辰了?”
温珵安端着粥回道:“巳时,先喝口粥填填肚子,午膳已经在准备了。”
这会他又是乖巧顺从的样子了,苏叶不知道该说他识,还是该说他狡猾,让他为所欲为下去,那可是不行的。
她想了想,也不急着喝粥,便说:“你一会在宅邸的书房加一张床,药铺里的那个小房间的床也留着,不许你擅自拆掉,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苏叶一开口,温珵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昨晚过分了。
怪不得他,他为了她改了许多,大喜的日子,一个没忍住,就本性暴露了,下手稍微重了些,把人给惹恼了。
他试图了自己辩解:“家里没什么人,备那么多床不是浪费了,我昨晚是过分了些,可洞房花烛夜是莫大的喜事,体谅一下,好不好?”
苏叶淡定地结果粥,喝了起来,被折腾了那许久,她都饿了。
喝完粥后,才缓缓说道:“昨儿不跟你计较了,刚才我说的话也是认真的,下次再任性,就罚你了。”
不能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心眼多的不得了的人,要好好看住。
“有惩罚,我可以接受,那我表现得好,阿叶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如果这样能让她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温珵安能够容忍,别说书房多备一张床了,就是在家里多准备几间客房都是小事一桩,他自信有把握能掌握好分寸,让她没有赶他出房门的机会。
他希冀地望着她,眼中的情意满到溢出来,苏叶受不了这样热烈的视线,软下心来,小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少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就被羞红了连的苏叶赶出了房门。
清脆干净的笑声在屋外响起,苏叶捂着脸,又羞又恼地暗道,她当初怎么认为他是个单纯的少年,这分明是个狡猾多变小魔头。
*
两人在宅过了几天亲昵的生活到了第三天,两人回到了青囊药铺。
没几日,苏箬回了惠民药局,他要忙着太医院的考试了,离家时,还念念不舍地跟苏叶说了好些话,被温珵安用眼神威胁了好几次,要不是时间不够了,他还真不想离家,更不想温珵安在自己姐姐心里的分量变得比他还要重。
可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做,以后麻烦些,多请人捎带礼物和书信给姐姐,总不能让温珵安的计谋得逞。
苏箬离开青囊药铺后,温辞绎也来跟他们辞行,他要先回一趟临渝城,他打算把渝帮的总部搬到沅陵城来,沅陵水运达且较为富庶,是一个很好的经商之地,临渝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并不适合一个覆灭的刺客组织的残党。
做生意,还是稳定一些的环境更好。
温珵安难得主动一回,送了他一程,虽然半道差点打起来,但两人总算是忍住了,没闹出什么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