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有师兄在,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怕的,自幼起,师兄待我就最好,我早把师兄当成亲哥哥,除了师兄之外,我谁也不信。”
许慕言揣摩着用词道,心想,原主可不仅仅是把檀青律当师兄,还一门心思想睡他呢。
遂又觉得,当亲哥哥看待,这句话并不是很好,又赶紧挽救道:“师兄,我待你的心意,天地日月可鉴,你可知晓?”
第四十章慕言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玉离笙听了,竟一时半会儿不知作何感想。
他早就知道,座下的小徒弟弯得跟麻花似的,对自己的师兄一片痴心。
自幼就跟哈巴狗似的,死黏着擅青律不放。
记得第一次将许慕言带回昆仑时,这孩子才丁点儿大,穿得破破烂烂的,原是跟在他身后,跟小萝卜似的,一叠声唤他漂亮哥哥来着。
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萝卜大点的小东西,渐渐喜欢黏着师兄,连晚上睡觉都要挤在一张榻上。
原来,两个徒弟已经展到这个份上了,都如此明目张胆地诉说衷肠。
修长的手指蓦然收拢,将掌心的鞭子攥紧了。
玉离笙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师兄,你岂敢对自己的师兄有非分之想?”
许慕言一听,寻思着,在原文里,两个人这时候,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而且,原主自见到檀青律后,不止一次地表明心意。
按理说,擅青律应该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小贱人。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咱不得表现得更加舔狗一点?
不取得敌人的信任,怎么打入敌人的内部?
于是乎,许慕言十分卑微地道:“没关系,师兄,你不必这么着急回应我,我会在原地等你,一直等你回头看看我。”
这话才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得一批,这他妈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在师尊和师兄之间夹缝生存,每次都心惊肉跳的,生怕一着不慎,再遭人怀疑。
他就是想活着回家吃碗羊肉泡馍,怎么就这么难呢?
玉离笙面色越清寒了,攥紧了手里的长鞭。
扪心自问,他并不喜欢许慕言,也犯不着吃这种闲醋。
但不知为什么,听了此话,心情会有些烦闷。
就像是亲手养了十多年的猪,突然有一天自己跑了一样。
玉离笙神色冰冷,眼底一片清寒,薄唇一抿,显出几分凉薄寡情。
许慕言毫无察觉,因为站着的关系,双腿绷得太紧,绞出了一片姜汁,疼得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连声音都抑制不住的哽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