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咱家的田不在这边,是临近漠拓河的,听说灌溉很实方便。”
6尚微微点头:“等过两天凉快点了,我过去看看。”
两人一路走着说着,很快就到了村口坐牛车的地方,这个时辰出现在村口的,多半是要赶早去镇上的,或是采买家用,或是卖些闲杂。
赶车的庞大爷就坐在车板上,收一分钱上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一律三文钱,携带东西过二十斤者不拉。
姜婉宁想了想,难得八卦了一句:“听说拉车的庞大爷是村长家媳妇的亲大伯,跟村长关系也不错。”
6尚奇怪:“不是说拉车的大爷是隔壁村的吗?”
姜婉宁理所当然道:“是啊,村长的夫人就是隔壁王家村的。”
6尚看着她,哑然失笑。
牛车不大,如今已经坐了大半人,庞大爷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了,最后招呼一声:“还有没有人去塘镇!”
“有有有!大爷稍等!”
庞大爷循声望去,看见6尚后很是愣了一下。
对面两人也走了过来,6尚准备好六文钱,刚要给他,庞大爷一个激灵,连忙推拒:“我说是谁呢,原来是6秀才!不用不用,6秀才要去镇上说一声,我单独送你都成!”
说着,他就让车上的人往一块挤挤,偏要给6尚他们让出一个宽敞位置才行。
6尚不了解实情,只好应承了他的好意。
他病逝的消息只在6家村流传,而他又好得太快,外村人根本不知其中变动。
而跟他同村的更不会当他面说些闲话,只似有若无地打量着,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被他护在手边的姜婉宁。
“都坐好,启程喽!”
一声叮铃铃的铃响后,牛车动起来。
这时,车上有人问了句:“6家的,这是你媳妇儿?”
6尚扭过头,判断了下他闻讯的对象,没有否认,而是眉眼间染了一点笑:“是,这是阿宁。”
姜婉宁适时在旁喊了一声:“许二叔。”
“哎好,你们夫妻俩这是去镇上啊?”
6尚说:“正是,我和阿宁去买些东西,我看二叔带了不少东西,这是去卖的?”
许二叔高兴地摆摆手:“这不夏天了,山上猎物多了,我也是运气好,逮着了好几只兔子,趁着兔子还活着,我拿去镇上酒馆,也能赚上几个铜板。”
6尚了然,这就是姜婉宁说过的,靠打猎为生的人家。
他探过头去:“我看看……嚯!这几只兔子可够肥,二叔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