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
温楚继续苦恼地想,他是要回家的,傅宗延也是要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的。
€€€€还是“不喜欢”
好了。
小鸢尾走神坐着,也不看傅宗延,在他弄好自己的手后,唰地一下抽了回来。
傅宗延没去前座。
他坐在温楚面前,想了想,问闷气的小鸢尾:“要不要吃糖?”
口袋里还有四颗糖。
第一次给他的时候,温楚一边吃一边哭,吓得他不敢给了。
这个时候或许可以用来缓解下气氛。
温楚抬头,看着傅宗延,斩钉截铁:“不要。”
傅宗延:“……”
“我不要吃你的糖,我要吃我的蜂蜜蛋糕。”
温楚补充道,语气好像算账,一码归一码的。
他单方面确定了“不喜欢”
这条道,于是决定贯彻到底。
就像他们注定要去不同的地方。
傅宗延搞不懂小鸢尾此时的脑回路从何而来,只觉得他不开心,十分得不开心。
傅宗延便不说话了。
他坐了会,然后下车坐去了驾驶座。
车子慢慢驶离这最后的镇子,朝向广袤无际的雪原。
路途漫长,按照原先的计划,穿过雪原的时间起码得一周。
傍晚他们抵达一处遗落的铁路站台。
从外观看,依稀还能看到半个多世纪前的人类印记。铁路设备全埋在雪下,高高的黑矿石建筑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好像隐没在暗处的野兽。
傅宗延下车查看能量石损耗,又检查了其余一些安全装置。
此时的路线已经又朝北偏了偏,不能再北了€€€€极寒之下,能量石损耗得更快。
回到车上,温楚正抱着斗篷望着窗外。
苍穹浩瀚,星星点点的银光点缀着。
偶尔能看到流星划过。
陨石坠地,就是天然的能量石。
手背隐隐作痛,也许是伤口正在愈合,温楚疼得没精打采,手上无意识拨弄着傅宗延给他打的结。
手腕被握住的时候,温楚都没察觉傅宗延坐在了自己身边。
车内气温有些低,他手腕都冰凉的。
傅宗延正在给他重新打结。
温楚垂眼看着被自己弄散的结,它们缠绕着a1pha修长有力的手指。
“我不喜欢这个结。”
忽然,温楚低声说,不知为何,也许是伤口疼的,也许是这一路都不开心,又或者,回家路途漫长,他想起来就不开心,于是此刻心情也闷到极点。
小鸢尾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傅宗延愣住,他抬头注视温楚苍白美丽的面容,停顿片刻,语气小心:“那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