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问,又扭头,“大师兄也是?”
怪不得都去老老实实上课了。
两人踉跄欲走,腿脚又不大方便,阎厄抛了个传音符把长钟长鸣喊来,两个师弟抬着他走了。
玄湮也喊师弟,但他比较低调,只想唤一个师弟来,那传音符对着长风的住所扔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敲敲脑袋,思量一会儿,惶然抬起头来:“糟了,长风还在山脚下定着呢。”
他慌里慌张往山下跑去。
景樽看着那背影笑:“着什么急啊……等会儿,长风,定着……”
他的笑容渐失:
坏了,胡一青也还在定着。
那日山脚下他们各自定住自己人后,就去追阎厄了,再后来,谁也没想起那俩人来。
从出禁闭到上课,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
但他还是比较淡然:“倒也不必亲自去解啊。”
他对着山下方向,挥了一挥袖子,负手走回:“完事儿。”
殿内只有阿酌了,倚在门边看见景樽,抿嘴笑了笑:“师兄你回来了。”
“嗯。”
“好,我去睡了。”
他专程等人回来打声招呼才要去睡。
景樽点点头,看着他转身。
微一思量,又拉住他的手臂:“等一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被拉住的人一颤,回过头时已微红了脸:“要说什么?”
景樽抬手往上指:“先换个地方。”
阿酌仰头:“屋顶?”
[可我上不去啊?]
还没思量完,腰上被人一揽,他已然凌空而起。
于屋顶落定,皎月已沉,恰如落在身边,清风带着山花,从那木浮桥上氤氲着缭绕烟雾,打着卷飘来。
阿酌低头攥着手:“你有何事?”
[这般隆重,他要说什么,是不是他对我……真的会么,如果是真的,那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他不觉弯起嘴角,[我应该会接受吧。]
景樽邀他一同坐下,那思虑的话语慢声道:“阿酌,有些事情我要再跟你确认一下。”
“嗯,你说。”
“我之前说过,不会帮你救出族人,那时候你说不会怪我,这话一直算数吗?”
[原来他就只为了确定这事情吗?]
身边人微有失落:“那你会阻我吗?”
“不会。”
“那便行了,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