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原本已经习惯了。
直到6政的出现。
盛月白忽然现自己的失眠开始有了好转。
他大约晚上十点左右的时间会有些困意,所以盛月白一直都会在这个时间躺在床上,努力地想要睡着。
遇见6政后,盛月白想要入睡变得容易了许多。
杂乱的剪影和噩梦变成了6政,不会说话,却笨拙地想要跟他吃饭的6政,不太会笑,却努力想要对他笑的6政,很认真地跟他讲冷笑话的6政……
甚至6政的声音也能帮助盛月白进入睡眠,在和6政通过电话的晚上,盛月白都不会再做噩梦。
那天股东大会上,6政只安安静静地坐在盛月白对面,已经安眠了一整晚的盛月白居然在那样嘈杂的环境中,又睡了过去。
6政就像是一味为盛月白量身定做的安神药,即使理智上再多防备,盛月白从第一次见6政,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无由来的信任感。
这种信任感早已经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变得浩瀚如海,坚不可摧。
6政聪明,理智,善于倾听,对盛月白有着无限的专注与耐心。
并且只对盛月白一个人有这样的耐心。
他不会把盛月白的事告诉别人,更不会把盛月白的事拿来跟其他任何人讨论,他是独属于盛月白的,只忠诚于盛月白的6政。
盛月白不愿意的,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的话,唯独面对6政时,能毫无毫无压力的,都说给6政听。
“我睡不着。”
盛月白很沮丧地说:“刚才做了一个很杂乱的梦,现在很累很累,但是脑子里很乱,没有困意。”
6政手臂往里揽了揽,让盛月白微微靠到他怀里,然后低下头,在盛月白蹙起的眉头上亲了亲,说:“那我们关上灯,躺下来再试试,好不好?”
6政表情温柔而平和,他像是无所不能,即使天塌下来,盛月白都可以放心的躺在6政温暖的怀抱里怀里睡一觉。
盛月白抬着头,呆呆的望着6政看了一会儿,说:“好。”
6政又在盛月白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等我一会儿”
,才起身去关灯。
十多秒过后,房屋里彻底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盛月白睁着眼,只又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就重被温暖的体温拢住了。
盛月白闭上眼,脑袋自动往6身边侧靠拢过去。
6政熟稔的搂住盛月白的腰,但这次手伸过去,指腹下碰到的不是丝质睡衣,而是比丝绸更细腻柔软的触感。
6政顿了一下,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些,但没有乱动,手指规矩地移开了一点儿,很小心地摸索着,把翻上去的下摆拉下来,才重把手轻轻地搁上去。
盛月白还是被6政手心的温度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