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帮他的人,就在那边桌子前站着。
从前的景钰都想错了,书中大反派不需要他的帮助,而是他需要人家的帮助啊。
南清弦端着茶水返身走回来,眼里多了些温和,就像是刚刚溺水的人猛地上了岸。
他看着景钰捧着茶水小口小口的吞咽,心里也一样莫名的松了口气,真好,全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
景钰放下茶盏,随意用手背抹了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坐在床边的人看。
南清弦笑了笑,接回杯子:“知道了。”
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细节,就这么短短的三个字,让景钰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种自己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的感觉,太好了。
“南清弦,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害了你们吗?”
“你是指朝廷?朝廷原本就没想让我活着,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是他们的眼中钉。”
“南清弦。。。。。”
“嗯?”
“我饿了。”
“。。。。。。”
两人相视一笑,过往所有恩怨全都一勾销,从今天起,会是真正的坦诚相待。
——
在屋里躺了两天,直到春花来敲门,景钰才出了屋子。
行走间步伐的轻盈感他已经适应了,但还一直忍着没有尝试传说中的轻功。
南清弦说要让内力平整两天,眼下应该差不多了,可以找个地方试试了!
门外廊下,好几天没有见过的春花似乎恢复了不少,脸色也多了些血色。
“小姐。”
“嗯,你身体好一些了吗?不用急着回来伺候,花铃照顾的很周到。”
景钰一边伸着懒腰往院子里走,下意识找着花铃的身影,这才想起来刚才让花铃去拿点心了。
春花一步步跟在他身后,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姐,咱们该做正事了,您对魔教也都熟悉了。”
“???”
景钰扭回头,问:“什么正事?”
春花一脸惊讶,压低嗓子回话:“偷魔教的伏龙令,送往剑门宗,这是王爷一早吩咐的,小姐忘记了?”
“。。。。。。”
景钰脸色有些怪异,打量了春花一眼,后退两步:“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有这样,才能让魔教和剑门宗打起来,王爷才好借机收服江湖门派啊,小姐,你是不是真的被李嬷嬷打傻了?”
“我要是说,我不愿意听平山王的话呢?”
景钰手掌背在身后,悄悄摸出了一根银针藏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