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厉以行从鼻子里随意地“嗯”
了一声。
姚辞没再说什么,听见对方关门出去的声音,桌上他给厉以行洗过的玻璃酒杯空空荡荡原封未动,杯壁上的水珠慢慢蒸在空气里。
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姚辞不知怎么有些恍惚,上午那些模糊的记忆慢慢升腾起来,他记得自己那时同厉以行贴得极近,他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每一次细微的语气变化,身上的每一寸温度高低。
蹭对方皮带的时候,他的脚尖无意间触碰过厉以行的侧腰,有肌肉,是长期锻炼自然形成的那类,虽然他没见过,但应该很好看。
姚辞不是那么太正经地琢磨了一会儿男主角的腹肌,不知不觉把大半瓶酒都喝完了,趁醉意泛上来之前他去浴室简单做了洗漱,出来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姚辞起床的时候收到了段千岭的简讯,对方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姚辞谨慎地思考了一下:“其他没觉得,就是睡眠好像有点不正常。”
“具体症状是什么?”
段千岭问。
姚辞看了看时间:“我七点钟就醒了。”
段千岭的语气有些无奈“……七点也该醒了。”
姚辞又随手查了查姚路的通讯器,现自己昨天漏了一条裴赠来的消息。
对方说的是:“听说你弟弟情了,你去看过他么?”
姚辞想了想,回复道:“没有,他活该。”
厉以行收到这条消息,思索片刻问:“你跟他关系不好?”
昨天上午段千岭说会带姚震夫妇过去看姚辞,他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人从另一侧电梯出来,连蔡司挺都到了,却不见大少爷姚路的影子。
他觉得奇怪,刚好姚路来给他送饭,他便借着传简讯的机会问了对方一句。
姚辞捧着手机,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裴赠这话有试探的味道。
“我怎么会跟他关系好,”
姚辞若无其事地打字,“我可是正经人。”
顿了顿,又不着痕迹地补充一句:“从他来姚家我们就不对付,有我没他。”
他同姚路从未同时在日落玫瑰上现身,这么说也是为了圆场,虽然裴赠不怎么出门,但万一被他提前注意到,保不定会不会有麻烦。
厉以行看着屏幕上姚路来的“正经人”
三个字,想到昨天晚上,姚辞也跟自己说,他是正经人。
他们两个人说话倒是像。
厉以行没再问下去,而通讯器对面那位又开始话多:“你这么关心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