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脑出血的症状吧?之前有做过相应检查吗?”
姜黎刚才检查了下老胡至少神志还是清醒的,而且表达清楚,也没有存在肢体活动障碍,初步排除了脑出血。
“一个礼拜前他酒喝多了难受,去做过脑cT,只是我们现在没带资料,医生说拍的片都好的。”
蔡金兰赶着应道。
“那就行。”
姜黎点点头,和旦增解释起来,“高血压危象并急性肺水肿,硝酸甘油加袢利尿剂,小剂量静脉输入。”
“姜黎,我们毕竟没有他全面的检查资料,你该不会想再试试吧?”
冯思嘉在她耳边小声询问起来。
姜黎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们援藏这一年有惊无险,眼看就结束了,我只是怕万一,毕竟我们手上又没有他的检查资料可以参考,万一再不对症出事了怎么办?立马送去县医院是最保险的。”
冯思嘉把姜黎拉到边上说悄悄话。
“他血压这么高,去县医院的路上还要途经两座高海拔山垭,路上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到时候情况只会更严重。”
姜黎就事论事。
“关键是常规用药不见效,万一是别的并症,到时候弄个医疗纠纷,尤其她老婆这架势,要是真的出状况了,我们有嘴也说不清——”
冯思嘉还是不愿意姜黎因此冒险。
“思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如果出了意外我会全权担责的。”
姜黎拍了下冯思嘉的肩膀,说完后转身疾步过去给老胡扎止血带。
“医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蔡金兰忧心忡忡问道。
“回去那段路必须经过垭口,就他现在这状态,能捱得过去吗?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
余程难得插嘴。被他这么一提醒,蔡金兰才同意姜黎给老胡输液。
姜黎为了方便干活,随手把宽松的毛衫袖子往上卷了好几折,在健硕高大的蔡金兰旁边显得格外纤瘦。扎针这样不起眼的细活,她显然都要比旦增麻利专业很多。原本六神无主的蔡金兰见状莫名镇定不少。
等待的时间里,大家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幸好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胡突然出声,“医生,我现在舒服点了。”
旦增闻言立马给他复量血压,至少已经开始下降了。大家伙都跟着松了口气。
姜黎同刚才一样继续小剂量给老胡输液。再过一个小时,老胡的血压已经明显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