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人惊恐地看向段灵耀,眼里满是祈求:“小公爷!”
段灵耀打了个响指:“啰嗦。”
辛青便掏出手绢捂住了宋司谨的嘴。
沧月寒风,枝影横斜,宋司谨被牢牢按在石桌边上,绣兰草的长衫被扒掉,露出了里头夹丝绵的薄袄子,袄子的领口被拉开,又露出更单薄的里衣。
他被抓住肩膀向后扳,被迫挺起胸膛抬起头,眼角耳尖泛着淡红,扬起的脖颈却紧绷着颤抖。像洗了胭脂的水泼洒冬日白梅,捉不到详尽风情,冷涩中却始终带有若隐若现的余艳。
段灵耀凑过来欣赏片刻,指尖勾住他里衣的领口,一下扯得松松垮垮。
宋司谨下意识往后退,抬手欲挥,又被辛青辛柏抓住双手控制。
段灵耀说:“别动,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扒光。”
宋司谨不敢再动,僵的像一具精美人偶。
段灵耀轻佻地拍拍他脸蛋:“这才乖嘛。”
宋司谨自顾不暇,无法帮宋司琼求情,心中焦急却也只能看着。
那帮子仆人把宋司琼脱了个精光,又摸又掐差点把他吓尿,不知何时宋司琼被放开,他跌到地上,拖着断腿慌不择路地爬,爬了两下前方出现一双皮靴,抬头一看是段灵耀。
段灵耀笑嘻嘻地看他:“现在后悔了?晚啦。”
宋司琼捂着脑袋痛哭流涕。
“其实我很好说话的,既然愚弟不愿,我也不勉强。只是小爷我很不开心,一不开心就想杀人,尤其是出尔反尔的人……怎么办,出尔反尔的人,该怎么罚他才好?”
段灵耀说,“不听话的狗就应该打断他的腿,愚弟说对不对?”
是要屁股还是要命还是要腿?
宋司琼哭到声嘶力竭神志不清:“小公爷饶命啊!”
“那就是赞同我的话了,真孝顺!”
于是段灵耀高兴地抬起脚,在宋司琼那条完好的腿上重重踩了下去——咔嚓,宋司琼惨叫一声,彻底晕死在地。
庄子里的大管家闻讯而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眼前一黑差点跟着晕倒。
段灵耀嫌弃地在地上蹭鞋底,无所谓地一挥手:“赶紧带走,你们宋家养少爷跟养猪一样,哪哪都是肥肉,恶心死了。”
面对强权中的强权,恶霸中的恶霸,大管家含泪带走了自家三少爷。
解决完一个碍眼的人,段灵耀这才好整以暇地坐到宋司谨面前。衣裳被扯得松垮,冷风顺着缝儿往里钻,不一会的功夫,宋司谨露在外头的手脚脖颈就都变得冰冰凉。
段灵耀抬了抬手,辛青和辛柏松开宋司谨,被松开的那一刻,宋司谨一下拉住衣襟急促地往回系。
倒不是要做个贞洁烈男,可自愿的跟被强迫完全是两码事!
可段灵耀一把抓住他手腕,强硬地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宋司谨的手便缓缓停住。
“谨哥哥害羞什么,不是挺喜欢跟别人分享的吗?”
宋司谨声音涩:“我没有。”
“哦,难道人家误会啦?”
段灵耀歪歪头,说,“可我突然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反正谨哥哥也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若我一定要你委身他人,谨哥哥该怎么办?”
宋司谨彷徨失措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又惹了他。
他低声祈求,盼他有点良心,却又实在不明白:“小公爷,你……你饶了我吧,你说我哪错了,我都改。”
“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哪错了,宋司谨,你还有没有良心!”
宋司谨:“……”
段灵耀实在气恼,用力一拽,把宋司谨拽到自己怀里,低头在他肩上就是用力一口。
宋司谨痛极出声,连声求饶。
段灵耀恨恨道:“轮到自己就知道怕了,哼,你把我推给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愿不愿意!”
竟是这个理由?宋司谨一哆嗦,肩上咬痕如过电般刺痛,他隐隐明白了点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凭直觉轻轻抱住段灵耀,低声下气地认错:“下次不敢了,小公爷,别叫我跟别人做那种事好不好。”
段灵耀阴沉沉地问:“还有下次?是我伺候的不够舒爽,谨哥哥才总想把我推给别人?”
“没、没有的事,你不要想这么多呀……”
段灵耀又咬了宋司谨一口,这次咬的比较轻,宋司谨也不敢挣扎,乖乖叫他在自己身上出气。
片刻后段灵耀冷静了点,叫其他人都离开,院里就只剩下了宋司谨跟他两个人。
段灵耀偏过脸,埋进宋司谨颈窝,半晌儿不说话。
宋司谨以为他消了气,悄悄抬手给自己系衣带。
段灵耀忽然开口,带着点冷硬的怒意:“要是觉得有人替你你就能好过,那就可以不用想了。 就算再来十个人百个人,你是我的就还是我的。 说了八百遍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下次再叫我现,就不会这么轻易了事了!”
银白月光下,衣衫不整的青年缓缓低下头嗯了一声,他拉扯衣带的手忽然失了力,垂下去,微弓的背脊显出一种颓然的倦怠。
他被人抱着,抱的很紧,紧到亲密无间。
这是一种相当暧昧的姿态,似乎下一秒便要在天地见证下行风花雪月之事,但段灵耀一直没动,就这么抱着他,双臂从腋下穿过于背后交缠,他把自己窝在宋司谨怀里,依偎着呼吸着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