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难吃死了!”
季子央颦眉,上下打量他,这画风转换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没心情了,倒了吧,我走了。”
几句对话之间,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生杀予夺对于他身边这个男人来说太过易如反掌。
可有些人一旦入了眼,进了心,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一念之差酿的是一生羁绊。
季子央说完便起身推开了房门,没觉他身后那一双灼灼目光,之前他是怎么来的,现在还是怎么回去,只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门口遇到了阿六,于是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么晚阿六还没歇下?”
“王妃怎么。。。。。”
阿六想问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就睡下了,他不过是出去汇报了一趟,怎么就。。。。
“吃了点东西,出来消消食。”
季子央笑了笑,弯弯的眉眼像极了狡猾的狐狸,阿六就是镇北王派在他身边的移动监视器,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知道阿六出去了,他才出去捉的鱼,只是去院子的时候阿六已经汇报完走了,两人这才没撞上。
看着对方的笑,阿六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王妃怕也是不简单,当然第二天的事情更是震惊了他。
王府里一阵人仰马翻,因为那锦鲤池里的丹顶锦鲤不见了,全府上下人人自危,深怕王爷震怒之下杀了谁来泄愤,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了,却和往常一样平静如斯。
那天王妃说要吃鱼的事情李管家是知道的,他不蠢笨,自然知道谁搞的鬼,府内的事情他即使不回禀,王爷也一清二楚。
因此王爷不话,他也假装着不知道,但是心里却高看了一眼这个王妃,来了王妃的院子也显得更加恭敬了。
“王妃,唤老奴来有何事?”
“备辆马车,不要打眼的,我要出去一趟。”
季子央躺在院子的椅子上,鸾儿在一边打着扇子。
管家有些为难:“这个。。。。恐怕老奴做不了主,王府里除了王爷以外,所有人的出入包括王妃在内都需经过血大人的同意才行。”
季子央眉头拧成了川字,转头看着一边的阿六,阿六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
好,那你把他叫来。”
管家匆匆离开,不多时,便和血河一道来了,血河刚踏进院子,眼前便是一道寒芒闪过,锃亮的匕带着凌厉的气势破空而来。
血河措不及防之下差点栽了,但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杀伐经验,让身体更快做出了行动,手中的刀在那匕触及之前堪堪挡在了胸口,也看清了袭击他的人。
季子央一击未中之时,脚下一个错步,已经调转了身形,移至了血河后背,刀锋凌厉又是直击要害。
血河大惊,王妃的手法诡异,且出手极快,每一击出手便已想好了下一步,任何动作都异常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而每一次袭击也是不留情面,可以说是果断狠绝,他一个错身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匕划伤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