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赫看着她,停了几秒:“她刚走。”
司念点了点头,没看他:“应该的。”
离开后,司念笑了,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竟然要为去世的妻子守孝一年,司念走了,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只是从此更爱旅行了。
“嘉因你知道吗?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敢在你面前提起他,我怕你觉得我是第三者。”
他们之间很复杂,司念知道林嘉因最痛恨第三者,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直到后来林嘉因察觉到她的情绪出现了问题,司念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插足者,先你没有主观意图,其次也没有实际行动。”
林嘉因闭着眼睛,任由晚风吹乱她的丝,“这件事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感情里有太多的不得已,不好评价。
“嘉因,你对我太宽容了,有时候我也这么安慰自己,但是我忽然想到,徐之恒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从形式上来看,向赫和徐之恒的做法很像,都是想先结束一段关系,再去开始另一段关系,但司念清楚记得林嘉因当初有多难过。
一想到受伤害的女人变成林嘉因,司念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那么轻易地说服自己,这也是她迟迟不想见向赫的一个原因。
林嘉因笑着睁开眼睛,给司念倒了半杯酒,她知道,司念现在钻进了牛角尖。
“我和徐之恒是感情捆绑,他背叛的是我的感情,而向赫和他前妻是利益捆绑,他背叛的是婚姻中的利益,更何况他们的婚姻只是个空壳子,是他前妻先不忠的,你可以理解成,他作为受害者在维权。”
林嘉因说。
司念笑了,眼睛有点酸:“没想到你还有巧舌如簧的本领。”
不管怎样,如果有机会能见到那个男人,林嘉因会真诚地和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司念如今不会坐在这里和她喝酒。
“一年的时间说快也快,有什么打算?”
林嘉因问。
“要用他前妻的忌日来纪念和我的开始么?”
司念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她心里是这样的不痛快。
林嘉因闭着眼睛,渐渐地有些累了,感情的红线丝丝缕缕缠绕,是春风解意温柔榻,也是百约百叛无情刀,都是□□凡胎的俗人,谁进去不得伤上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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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赫从司念家楼下离开后,思绪有些乱,他回想着这一年来生的事情。
他和前妻是家里人安排的,他不抵触,但要说多喜欢,也谈不上,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在这段婚姻的第三年,他现妻子在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