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推官定了定神,马上联想到另一种更为恐怖的可能,“那你家太太和周巡关系如何?可曾有你家老爷亲密?”
这一问不要紧,那小厮一愣,慢慢从他话里品出味儿来,嘴巴越张越大。
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周老爷还跟太太……
不过说的也是,这一个表姐一个表弟,自古堂表亲、姑表亲,谁不想来个喜上加喜呢?
天呐!
就见那小厮双目呆滞,面上表情一时惊,一时喜,一时龇牙咧嘴,显然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宋推官一敲惊堂木,“那后来周巡为何又搬了出去?”
小厮骤然回神,“小人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太太他们姐弟俩吵了一架,然后周老爷就不大家来了。若大人想知详细的,恐怕还得问跟着太太的姐姐们。”
马冰嘶了声,一边嚼着南瓜子,一边摸下巴。
吵架?
然后周巡就走了,很有可能是他跟董平的事情被陈思撞破。
但既然如此,走就走了吧,陈思又为什么像张抱月说的那样,几次三番再请他回去?活像一个旧情未了的深闺怨妇……
再联系之前陈思的贴身丫头们的话,说这表姐弟俩一直亲昵非常,有时陈思自己出去,还会专门将伺候的人打了。也因为这些先例,所以后面她在戏园内休息时不用人伺候,丫头们都习以为常,并没多想。
呃……
众人都陷入沉思。
不行,有点乱。
现场的气氛一度无比诡异。
谢钰不动声色吐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角落跟马冰挤在一处目瞪口呆嗑瓜子的阿德,“阿德!”
“啊!”
阿德嗖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南瓜子壳,将查到的结果说了一遍,最后还不轻不重拍了一记马屁,“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呐!当真一点不错。”
宋推官听罢,仿佛得了解脱似从座位上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往外走,“好,很好,子质,你点起人手去拿董平夫妇,我这就去请大人放签子,出城找血衣!”
审到现在,案件经过基本浮出水面,要尽快拿人了。
众人看了那小厮一眼,然后争先恐后涌出审讯堂。
不行,这里面的气息太令人窒息了。
据负责坚守的衙役汇报,董平夫妇昨晚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可惜他在墙外,隔着太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
但是吵完架之后不久,本该在病中的陈思竟然独自一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