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朗无奈笑,心里说,当然是你这个傻瓜。
不再停留,季暖赶着门禁回去。
早过了门禁,她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求饶,最后使用大过年的话术才让阿姨放了她一马。
回去收到泱泱的烟花视频,坐在桌子前又和她聊了好一会。
直到后半夜才想起来要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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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暖全身烫,以为是暖气太足的原因,当她下床走路漂浮,才意识到她……可能烧了。
淋雪回来,进到暖气房雪都成了水,湿哒哒的挂在身上这么久。
她不烧,谁烧。
幸好是放假日。
她先是给奶奶打了电话说年快乐。
付佩安不像别人家慈祥的奶奶,她对季暖的形象一直是严肃的。
付佩安:“星星,我搬到了你小叔家,要帮他带你小堂弟,过年你看看去你妈家还是你爸家。”
季暖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听到这番话略微烦躁。
一个家她都不想去,可奶奶的话不能不听。
叔娘性子比较泼辣,自从她爸妈离婚,她跟着奶奶,叔娘怕要多养一张嘴,一直很抵触和季暖亲密来往。
虽然奶奶总是严格要求她,但也是奶奶怕别人亏待她,愿意带着她两个人住在老房子。
现在奶奶老了,小叔一家愿意接奶奶过去住,她不能去做拖油瓶。
季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嗯,我会和他们说的。奶奶你放心。”
付佩安欣慰,语气放轻,“好好学习,脚踏实地,做好自己。”
“知道了奶奶。”
季暖心头苦涩。
挂了电话,眼眶热得难受,鼻子堵住,埋怨吐槽怎么烧还感冒了。
她擦掉泪水,不想一次又一次为这种事情落泪,奶奶很小就和她说过,反复为一件事情哭是不值得的,人要往前看,活好了才能被人瞧得起。
不想被人现心里的脆弱。
整理好情绪,她套了件大衣打算去附近药店买退烧药。
路上掏出手机准备给季山打电话,和他说寒假住宿的事情。
没有手机号码,打的是微信电话。
很快接通,她鼻音浓厚,“爸,在吗?”
对于接下来的话,光是想就烦得不行,有点问不出口。
对方沉默不言,季暖心想季山已经到连她的话都不想搭理了?
“爸。”
生着病的季暖耐心消磨全无,她闷闷又叫了声。
这次对面接话很快,轻挑地笑声通过电流传来。
“嗯,爸在。”
季暖拿开电话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意识模糊翻找联系人,不小心点到了傅斯朗。
回想她刚刚做了什么……
殷勤叫了两声爸!?
被占便宜,季暖气得脸更红,呼吸紧促。
“一肚子坏水!”
季暖挂电话前吐槽。
傅斯朗懒散说:“乖女,你连骂人都这么温柔?”
季暖暂时不想和他说话,傅斯朗预料到,叫住她:“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