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摩天轮外灿烂霓虹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射进齐知节的眼里。
他抬眸,用那双桃花眼直直望向木荀。
可惜,男人却连和他对视的机会都不给,转身便走,只冷冷留下一句话:“请齐先生尽快将莲花尊送到木宅,多谢。”
齐知节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抚摸着唇上还再流血的伤口,似乎只有这带着血的牙印能够证明,他今天是和阿荀在一起的。
夜里,齐知节回了自己的公寓。
现季舒竟然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上敷着面膜。
“妈,你怎么来了。”
齐知节有些意外的站在玄关处换拖鞋。
“你不在岚京我天天和老头子大眼瞪小眼的,就想着来你这玩几天。”
女人用那双纤细白皙的玉手按摩着脸部的肌肉。
齐知节拖着鞋,略显疲惫的走到了茶几前:“我这太小了,怕你住不惯。”
“是有点小,没事,我要是喜欢这边,到时候可以置办一套的。”
女人将脸上的面膜摘下,露出那张白皙没有几丝皱纹的脸蛋。
全然不像是一个孩子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的中年女子。
季舒这才仔细看向齐知节,惊的她张大了嘴:“哎哟,你的嘴巴怎么啦!你们年轻也不要这样玩吧,咬坏了怎么办啦。”
齐知节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子事,老脸一红捂着嘴角的红印:“很明显吗?”
“你说呢?你妈我是老了不是瞎了好不啦。”
季舒常常会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完全没有继承自己的聪明才智。
男人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嘴角微微现在还有些麻的皮肤,想起小家伙张牙舞爪的样子,又想起他说,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神色又暗淡了几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木讷的开口:“没事,反正在付东也不见什么人。”
“我看你就别鼓捣你那几家小店了,赚的钱还没有你回来赚的零头多,还要到处去找东西。”
季舒微微蹙眉,苦口婆心的说着,“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各地人文还有那些土里挖出来的玩意,那也没必要自己出来单干吧,你要什么是万宝楼没有的。”
她时常不理解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想的,放着泽华不要,万宝楼也不要,非要自己跑出来搞这些玩意。
“万宝楼的东西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齐知节显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顾自的转身回房去了。
齐舒无奈的摇了摇头:“记得给你的嘴巴涂点药,让你的小情人下次不要这么用力啦。”
偌大的里知遗留下了一声房门合上的声响。
和齐知节面临相似尴尬境地的还有木荀。
他也因为红肿的嘴巴叫木良栖惊讶了许久,总以为是年轻人玩的花,也就没敢多问,只好找些别的话题:“那个……我让人把我之前在北海带回来的冬虫夏草和一些补品打包好了,快过年了,我知道你要回去看何叔的,一并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