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看的出齐知节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却看不出,这醉翁看上的不是他的红玛瑙。
而是他的小徒弟。
木荀抬眸,恰好对上齐知节似笑非笑的眼神,搭配着何叔的话,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偷情的感觉。
偷情。
这两个字,用在他们俩身上,无比贴切。
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相拥,在沉默的巷尾里牵手,连二黄都不会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夜里,齐知节会在电脑前处理文件,木荀则安静的在一旁看书。
有时候他也会在齐知节的小院子里自娱自乐,在他的手工桌上雕玉刻字。
齐知节会在处理完工作后过来接过被他雕坏的玉,在他那双修长的手里,被木荀□□的再坏的玉都能焕然一。
木荀无聊的时候,也会去骚扰在工作的齐知节,坐在他的腿上像只粘人的小猫。
那时候木荀以为,他和齐知节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他们的世界可以没人打扰。
只是他忘了,齐知节不会永远都在漫河。
他是一个大忙人,电脑里的未读邮件永远有99+,每天都要接助理的电话交代工作。
木荀不常问起他在漫河以外的身份,工作,只是隐约知道他是一个大公司的,隐约记得公司的名字好像叫泽华。
他用百度搜索了这个公司,才知道,漫河,在齐知节的眼里大概是真的很小很小的地方。
他贪恋着和齐知节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有时候捧着他的脸索吻的时候,总觉得他们明明已经贴的很近了。
却又是那么遥远。
木荀是一个及其敏感的家伙,所以,他总是预知着他和齐知节的结局。
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果然,在他们在一起的两个月零五天,齐知节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漫河。
木荀很懂事,不缠着他也不让他带他一起走,只靠在门沿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看他:“我等你回来。”
齐知节提着行李箱,最后抱了抱他:“好。”
离开了漫河的齐知节,就好像人间蒸一般。
木荀找不到他。
再次看到男人的音讯,是在网络的八卦闻上:
【泽华太子与梦洲集团千金共游欧洲,金童玉女好事将近。】
“金童玉女”
,“好事将近”
。
木荀即刻划出了页面。
那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刷手机,甚至连电视都不敢,他逃避着一切,以为只要自己不看,就能改变自己像块抹布一样被甩掉的命运。
他不知道,原来那天就是他见齐知节的最后一面。
一个月后。
一个声称是齐知节弟弟的男人来漫河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