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多少钱”
荔知问。
男人比出一根指头。
“一百文”
荔知试探道。
“什么一百文,一两儿糖一两银子!”
“这么贵”
荔知脱口而出。
“物以稀为贵,儿糖都是这价。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别家看看。”
中年男子见她买得少,语气也带上了不耐。
“可以赊账吗”
荔知不抱希望地问。
果不其然遭到强烈拒绝。
“……我考虑一下。”
荔知说。
她走出店的时候,掌柜也没挽留她。
荔知想了想在鸣月塔还能求助什么人,城门口摆茶摊的嘉穗的名字浮现在她脑海。
一两银子,她应该能拿得出。
荔知一路又来到城门口,然而她问了周围的摊主,却得知嘉穗已两日没有出摊。
是临时有事,还是别的什么情况,荔知不得而知。
她最后还是走回了杂货铺。
中年男子依然在门口浇他的瓜果。
“掌柜,我能用这个抵押儿糖吗”
荔知问。
中年男子定睛看着她手腕上的贝壳手链。
这种在海边随处可见的贝壳并不值钱,但鸣月塔地处内6,和大海有关的一切都是罕见的。
中年男子最终答应了她的抵押请求,并且答应为她暂留七日,等她有钱了,双倍赎回。
荔知拿着二两儿糖回了都护府,煎了第一副药给荔象升服下。
荔慈恩帮着忙前忙后,荔知煎好药后,她也哄得厨房的姐姐借了刚烧开的热水,将儿糖冲成一碗糖水。
荔知忙着赶回萱芷院当差,看着荔象升喝下药后,连忙往萱芷院方向赶。
途径花园回廊时,她看见都护鲁涵带着一名挎药箱的中年人进了竹林小径。
她不敢耽搁,看了一眼便继续赶路。
……
“丘大夫,殿下身体如何”
鲁涵神色担忧。
谢兰胥躺在窗前的长榻上,伸出一手,面色虚弱。
丘大夫将少年的手放回锦被里,揖手向鲁涵行了一礼。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避开,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谢兰胥以手握拳,放到嘴边咳了咳,“想必已病入膏肓了……”
丘大夫看向都护,后者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