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交的女朋友,但大抵是没有的,因为那时候,即便是她不会主动问起关于周晏生的近况,也会有人对她播报。
她也知道了,周晏生貌似在学习上很努力,他提前修满学分,但一些选修课的课程没有结束,他也就从没回过京北。
就这样蹉跎了两年,医院还是了病危通知书,她也彻底告别校园,重回了医院。
每年六月去西藏的约定。
她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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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2o年六月,周晏生提前完成国外的学业,和陈燃一路向西,到达西藏。
2o19年的六月,他独自一人去了西藏。
疫情反复,他这次回国之后便决定常驻国内。
这两年他拼了命地学习,只为了能脱离周家,单枪匹马地奋斗。
因为她之前说过,他是京北高官家子弟,她会自卑。
但现在他想着,不靠家里人,和普通年轻人一样从基层做起。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消失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
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他的不是久别重逢,不是破镜重圆,而是阴阳相隔。
得知秦湘也在西藏完全是个意外,陈燃短暂地起了高反,了高烧,两人只好停止旅行,去了当地医院。
陈燃病好的那天,他久违地看到了一个熟人。
周晏生是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秦诚,他大跨步走过去,朝着他的方向挥手,“秦诚。”
秦诚面上凝重,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看到秦诚身后忽然走出来一人,是秦盛年,秦诚的父亲。
两人站在一间病房前驻足,不一会儿便一同朝着楼梯的方向走。
周晏生蹙眉,他们怎么在医院,是有人生病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满心疑虑地走过去。
隔着门上的透明玻璃,长方形的空隙,他成功地看到了里面的人。
病床旁的桌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的仪器,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的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
周晏生平静地移开视线,他觉得自己可能病的不轻,竟然觉得病床上的那个女孩是他家晚晚。
他转过身,沿着走廊边走,前方是医院的电子表,红色的数字在黑色背景上格外扎眼。
倏地,许多被他忽略的旁枝末节快在脑海里飘过。
高三冬天,两人在平芜中医院分别的时候,晚晚戴了一个围巾,走之前把围巾戴在他脖上,那时他刚出院不久,长时间穿病号服产生视觉疲劳。
但好像,晚晚羽绒服内的衣领很像医院的病人服,他当时只是以为她体检,医院让换上的,并没有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