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到让他不知所措。
谢无妄也是这时候和她交流后才知道这座破破烂烂的院子外总是有人在巡逻,而涂幼安是掐着他们换班的空隙时间偷偷溜进来的。
“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涂幼安的编织手艺一如既往地烂,“我每次过来都要费好大的功夫呢,昨天还差点被人现,还好我机智躲在草丛里避开一劫。”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谢无妄有些不解。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嘛,躲过那些人的侦查很有成就感呀。”
涂幼安已经快将这墙根处的杂草拔光,她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揪来的叶子的说道,“我师父说了,能成大事者都要勇于冒险。”
屋子里留着的不明编织物越来越多,那时的他天真地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墙外传来小姑娘压得很低的啜泣声。
谢无妄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对方,在犹豫了许久墙外却逐渐安静下来,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到小姑娘和他说:“我以后不能再来找你玩了。”
“……为什么?”
谢无妄只觉得胸口说不出的沉闷。
“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了。”
涂幼安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今天有人闯入城里,杀了好多人,和我一块玩儿的小跟班也死了,我娘亲说要把打算把我送去燕京。”
谢无妄想要问的问题很多,但最后到嘴边却化成了一个“嗯”
字。
“哼,你好没有良心啊。”
涂幼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气恼,“我甚至专门来和你告别,难道你没有觉得很难过吗?”
墙内沉默了好久,看着已然落山的夕阳涂幼安也不再等待,轻声告别后便彻底离开了这里。
等到太阳完全沉入山后时墙内才终于传来小小的声音。
“很难过的……”
*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谢无妄突然被身上多出的重量惊醒。
睁开眼缓了一下后才现涂幼安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她手臂搭在锁骨处,小腿横在膝盖上,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索性动了几下靠过来搂住自己,下巴也轻轻抵在肩膀上蹭了蹭,呼出的热气全部喷在颈窝之中。
这番亲密的动作再次让谢无妄身体僵硬起来,脑海里不仅回想起那夜生的事情,还有临睡前对方为了惩罚自己的刻意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