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要躲。
主要原因是真的觉得很害羞,不好意思,还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准备,也怕自己出什么洋相。
可不得不说,心里好像又有小小的一部分,好像又有些莫名的好奇和期待。很难说这两种想法哪个更占据上风一些,但当郁景和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
她好像有一种直觉,知道会生什么。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他先是抓住她的手腕,而后很快的,手心包裹住她的手掌,然后便一直引导着,带着她。
宁桃不敢回头去看,一直紧紧闭着眼。
虽然刚刚已经碰到过一次,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再一次触碰到时,却还是呼吸凝滞住,身体也僵硬得像一块板子,一动也不能动。
但那一瞬间,她又突然意识到与刚刚的不同。
这次没有了外面那层棉质的睡裤,自己手指摸到的就是他的本体。抓不下,但能感觉到直愣愣的硬挺着,滚烫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上面一突一突正在随心跳搏动的青筋。
宁桃的脑子被一下子炸开,变得空白一片。
完全不能思考。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桃只感觉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到最后那只手都好像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他倒是看上去挺游刃有余。引导着她的同时,还不忘俯下身来亲一亲她的脸蛋和嘴唇。
他的声音一直在离她极近的耳侧。
带着低低的喘息,以及不时出的,某种满足的喟叹与喉音。
宁桃想,自己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质疑郁景和这个问题了。
每次当她以为快要结束了的时候,却总是现根本没有。
一开始还好,到后面真的就会觉得有些委屈。
这场特别行动直到近一个小时后才结束。
这大概率还是因为宁桃有点儿委屈,所以加快进度收尾的。
宁桃也确实有点不高兴。
时间好漫长,感觉自己就像是他的工具人一样。他倒是舒服了,自己却完全没有。
甚至感觉自己的手麻木得像脱了一层皮。
估计郁景和自己也知道宁桃不高兴了。
所以结束后便哄着她,半抱半拉的去了卫生间。他从后面拥着她,微微垂着头,仔仔细细的帮她洗手,动作轻柔。
宁桃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或许郁景和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给她弄了一点摆在台子上的男士洗手液。有种幽凉的雪松林和睡莲的气味,很好闻,仿佛薄暮晨霜般冷淡,清凉过后又有种浅淡的麝香尾调。
郁景和垂着头,眼尾处微红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额前沾染了些汗水。
洗手台的灯光偏柔和,在他的睫毛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平时的野性与锋芒在此刻被尽数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