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杞躲开,“别摸,一身汗。”
“那把衣服换了。”
阮母去拿了毛巾来,又给他翻了套干净的衣裳,丢在床铺上,“赶紧的,一会儿又严重了。”
周诩站在走廊上没吭声,直到阮母拿走换下的衣裳,他才被让进了卧室里:“生病了?”
“一点感冒。”
阮杞从门后拿了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不笑也似带笑的眼睛,他微微弯起眼睛时,卧蚕显得很明显,“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照顾生意。”
周诩道,“我顺口问了你一声,你爸就让我进来了。”
周诩有些尴尬,毕竟是被对方长辈邀请了,并不方便拒绝。
阮杞哦了一声,那点欣喜立刻烟消云散了——搞半天,不是特意来看自己的。
“随便坐。”
阮杞收拾了椅子,将上头随手丢的衣服包包拿走,“坐个五分钟也就差不多了,以防我传染你。”
周诩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到男人脸上:“怎么就感冒了?”
阮杞裹紧了被子,盘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可能是除夕那天……”
他话音一顿,周诩面无表情,看上去倒似没什么不自在的。
阮杞一时心有不爽,撇了下嘴,懒散地靠在枕头上:“你身体倒好,那样都没感冒。”
他意味深长道:“先是自己在外头……然后又跟我。你是小火人做的吗?”
“……”
周诩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常年健身,饭也都是自己做的,营养均衡,身体素质好。”
阮杞:“……”
阮杞歪头打了个喷嚏:“……讲究人。”
周诩皱眉道:“早知道你生病,我就该买点东西过来。”
两手空空的来探望病人可不太妥当。
“你一会儿买条大点的鱼。”
阮杞打,“就当是你的心意了。”
周诩想了想,竟也点了头:“也行,下回给你送点我自己炸得肉松香酥鱼来吧,蛋糕我也会烤几个味道。你有喜欢的味道吗?”
阮杞:“……”
阮杞忍不住地乐了:“你干脆在江城开家小吃店得了。”
周诩竟也没反驳,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直:“也不是没想过。”
周诩买了条大鱼回去,到家后将分好的鱼放进冰箱,又系上围裙戴上帽子和口罩,开始做蛋糕和肉松。
有事做的时候时间总过得很快,也不会胡思乱想,等阮杞病好的时候,他已送了好几回蛋糕、烤饼和炸鱼过去。阮母对这位心灵手巧的帅气男人很有好感,拉着他吃了几回午饭,还试图做媒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