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诩嘶了一声,低低道:“你该剪指甲了。”
一夜荒唐。
翌日阮杞错过了早饭,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眼睛还有点肿,嗓子也干哑难受,嘴唇起了层皮,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那个狗日的……
阮杞深吸口气,拉开被子看了眼。周诩倒是帮他清理得干净,还换了身睡衣。
被褥里带着淡雅熏香的味道,屋里有暖气,比小太阳舒服多了,浑身透着绵软的懒意。
阮杞翻了个身,呲牙咧嘴地叫疼,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周诩请了半天的假,做好饭推门叫人时才看到阮杞夹着被子,睡衣被蹭到了胸口处,睡得四仰八叉的。
周诩:“……”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盯着阮杞胸前的吻痕看了片刻,勾起嘴角,在男朋友脸上亲了一口。
“起床了。”
他温声道,“起来吃饭,我下午还要上班,没功夫理你。”
阮杞唔了一声,眼也没睁就抱怨道:“周诩,老同学,男朋友。你过分了。”
周诩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抱歉。”
太久没做了,有些控制不住。
尤其过程里他总会无意识地想到这个人在木屋里,压在别人身上的样子,内心就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兽,欲。仿佛是想把什么抢回来,又仿佛是想证明什么,很难说清。
他伸手替男人揉了揉腰:“还不舒服?”
“……”
阮杞叹气,搂着周诩的脖子借力将自己拉了起来,一脸无奈,“朕给惯的,只能朕自己受着。有什么办法呢?”
周诩笑了起来,将对方的手环抱在自己身上,半拖半抱着人出去:“下回我注意。走吧,我帮你洗漱。”
午饭吃得很满足。
下午周诩上班,阮杞溜达回了家。
强山水产这会儿正是人少的时候,家家户户传来饭菜的香味。他爸阮强山坐在小马扎上,正端着老式的铝饭盒狼吞虎咽。
瞧见儿子回来了,阮强山拿筷子敲了敲碗边:“连着几天不着家,还记得回来的路啊?”
阮杞在一旁坐了,后腰和屁股都不得劲,又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妈呢?”
“打牌去了。”
阮强山看了他一眼:“没睡好?黑眼圈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