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星叫他名字。
“嗯?”
“你如果睡觉打鼾,我会把你踢下床去。”
张晨星说。
梁暮笑出声,翻了个身侧躺着看里侧的张晨星:“你怎么知道尺寸的?”
梁暮问她。
“我还知道入口、原理,以及操作方式。”
“好家伙,真厉害!”
梁暮笑了:“在哪学的?”
“怒而不大者,肌不至也;大而不坚者…”
张晨星停下来,脸转向梁暮,而身体仍平躺:“知道什么意思吗?”
梁暮摇摇头。
“勃而不大是气血流于表面;大而不坚…”
梁暮捂住张晨星嘴,他不想自己的婚之夜是在娘为他普及性知识中度过。可这场景太过滑稽,他终于大笑出声。床甚至随着他大笑而抖动,出吱呀呀的声音。这声音又太过暧昧,梁暮收住笑声,笑也不是,不笑又憋得慌。
张晨星坐起来看着他,不知梁暮这么笑是为哪般。她的眼睛太亮了,亮的梁暮心慌,终于伸出手挡住她眼睛,把她拉回到床上,紧接着俯身亲吻她额头:“睡吧,张道士。”
“我还没讲“如水沫淫、七损八益。”
张晨星有点遗憾,她是真想把这些讲完。
“闭嘴,张晨星。”
梁暮又捂住她的嘴:“睡觉!”
两个人都不再讲话,张晨星觉得自己像睡在一片飘于水面的叶子上,梦里飘飘浮浮,越睡越沉。有风来时,水面泛起涟漪,叶子动荡,但她的手抓住一根救生木,总不至于被水冲走。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手紧紧攥着梁暮的指头,想来那梦里的救生木就是梁暮的手。
这样的细微感动在看到平躺的梁暮被子上支起的那一块之时戛然而止。
张晨星看过的书太多了,甚至看到过横切面,但真的她没见过。旺盛的求知欲让她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拉下梁暮的睡裤。
梁暮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婚第一天的妻子,坐在那,手大大张开,要比对他的尺寸。
立刻裹紧被子,脸红到脖子根,人缩在床角:“张晨星,你不是为了嫁人对吗?你给自己找研究标本呢?”
“这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还是找标本呢!”
轻踢她一脚:“你起开!”
张晨星哦了声,下床去刷牙洗脸。
再过一会儿,梁暮也挤进狭窄的卫生间,两个人对着斑驳的镜子刷牙洗脸。目光在镜子里相遇,又迅分开,都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情形。
“我可以帮你刮胡子。”
张晨星说。她犹记得梁暮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刮胡子的肤浅举动,误以为他对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