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文徵有点耳鸣,听不清周遭声音,忘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也忘了外边经过的人。
她只感受到自己慢慢变凉的心脏。
以及。
她内敛却笃定的声音。
&1dquo;不可能的。”
宋兰春眉扬了扬。
看到面前女孩捡起餐盒,掸了掸上面的灰。
声音平静。
&1dquo;姑母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梦想。我不可能放弃考研究生。”
&1dquo;所以,劳烦我不能做到。至于那位女生要怎么办,让她自己想办法。”
&1dquo;姨母的病,钱我会自己努力想办法的。”
&1dquo;谢谢您。”
宋兰春面上温柔的笑慢慢敛去,盯着文徵逐渐面无表情。
办公室内大家打电话、敲键盘、忙着处理各种事情的声音时而交杂。
文徵有些自嘲又无力地笑笑,把信丢回抽屉。
当初她多有骨气。
可现在两三年过去,人反而被生活磨得没了心性。
从那年她姨母过世起,她就再没有当初的傲骨了。
办公室电话铃声刺得人耳朵差点背鸣。
文徵伸手去接,像往常一样递给对面祝晶。
祝晶敲键盘的手停了停,说:&1dquo;这是你的电话啊,你看,打给你的吧。”
文徵看了眼,电话号码有点熟悉。
她接了,右手麻木地像往常一样在记录本上写字:&1dquo;你好,这里是民生板块记者文徵,请问您有什么闻突击情报吗?”
电话里滋滋电流闪过,沉默了很久。
文徵察觉不对,皱眉:&1dquo;你好?”
她催问,那头才慢慢响起一道声音。
熟悉的,清冽的。
也是她一下就辨别出的。
&1dquo;徵徵,是我。”
她捏的手微顿,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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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还会和张寄再见。时隔数天,在这场寒冷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