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说:“我骗你干嘛,老爷子今天还问我怎么味不对。呃,一开始没想麻烦你,就去乡下农家乐收的菜,味道比起你家的还是差远了。”
顾钰没多想:“哦,那可能是我家不打农药,比较天然吧。”
……
午后,井边水汽丰沛,很是阴凉舒适。
顾锦棠轻松用绳子提一桶水上来,清凉的井水干净透明,直接喝也可以,有着与自来水不同的沁凉与甘甜。
水清是清,在他打坐两个月以后,水质却没有太大的改变,灵气很是微弱。
顾锦棠在想,是不是该换个方向努力了。
失神之间,一桶水洒了点在他道袍衣摆上,接下来提水去浇菜,难免容易蹭脏。
这一幕落到周奚舟眼中,路过时有点阴阳怪气,鼻子不是眼地道:“呵,也不过如此。”
顾锦棠只听他嘀咕,疑惑道:“您说什么?”
反正那语气,不像是夸他勤劳的好话。
周奚舟斜睨着他:“看你每天穿道袍,但当道士,呵,还不及有种地两分用心。”
顾锦棠有些疑惑,不明白小叔怎么谈论起信仰,便敷衍回道:“只要有道心,种地也是修行。”
周奚舟因为幼时经历,最烦道士跟他讲大道理,不耐烦地叉起手臂:“装模作样,你要真想当道士,干什么不去出家?”
顾锦棠进入位面试炼,虽说自由度很高,但也有些限制。一旦脱离顾家去道观,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宣判失败,当然不能离开。
况且,谁说只有在道观里才算修行?这也是学院开创灵境试炼的意义。
他无法解释这些,并敏锐觉小叔的脾气来得古怪,似乎有迁怒的情绪。顾锦棠多年修炼心性,很少生气,此时试探问道:“您是不是不喜欢道士?”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周奚舟被他小心的态度取悦,抬着下巴光明正大地找茬,一脸自得。
小叔的怒气像风一样来去自如,切换的度也是叫他叹为观止。
顾锦棠微微一笑:“要是不喜欢道士,那小叔常常来菜园逛,是不是还算喜欢我啊?嘻嘻。”
“……”
周奚舟立刻放下手臂,脸刷的黑了,好像骂人的话已经冲到嗓子眼。
顾锦棠立马又说:“要是我不喜欢我,就请小叔指点明白,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生气吧?
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询问地还挺真诚,周奚舟飙升的怒气顷刻间又被安抚下去了,只剩心跳的有点快。
“谁会喜欢你。”
他讥讽道,斜瞥着眼神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