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害怕什么?”
姜大鱼冷哼一声,“我把他狗踹河里,谁看见了?他来找狗,还要闹事,我还不能让他滚?倒是你,一副理亏的样子,让别人看着就想欺负你。”
“哦,”
姜小溪臊眉耷拉眼。
“他找不到狗,怀疑是我,就找来了。我把他赶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姜大鱼平静地说。
当然不是。
八斗从后山找到狗的时候,那狗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再晚去一步,他家狗就得出殡。一打听,知道刚刚来过后山的只有姜大鱼,他气不过,怒气冲冲便来质问,冲动之下早就忘了自己被一脚踹吐血的事情了。
冷饮店面积不大,一个小小的操作台加上五六张桌椅,一眼就能看清全貌。浅米色简约布置,跟主人一样看起来干净整洁。
店里只有姜大鱼在,天太热,他把上衣脱了,光着精壮的上身在拖地。后背上几条深深浅浅的伤疤,随着动作起起伏伏。像蛰伏的豹,只要你一旦出声响或者露出敌意,它随时会扑过来拧断你的喉咙。
人都进来了,这个时候认怂就太丢脸了。
八斗提高了嗓门,显得气势汹汹:“我知道是你。我告诉你,要是我家狗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姜大鱼慢慢直起身子,手肘搁在拖把杆上,面无表情看着八斗放狠话。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看你能护他多久。”
八斗不懂见好就收,只会恃强凌弱,见姜大鱼没反应,本来想放完狠话就赶紧走的心思又来劲了。
他阴恻恻地舔舔嘴唇:“怎么,你也想上那个怂包?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男人吧!打着失忆的名头住在他家,谁知道心里装了什么龌龊的想法。”
姜大鱼眼神沉了沉,他听到了“也”
。
“他身子软,性子也软,就是不知道叫起来软不软……”
八斗的眼神滑腻腻,不知道想到什么,玩味地笑起来,带着点挑衅去看姜大鱼。
说起来,自从姜小溪从云城回来,他就藏了这个心思——曾经病秧子一样的瘦弱少年变成了青葱一样嫩白的青年,又软又怂,还天真得要命——每次见到姜小溪,由最开始的想要欺负两下,渐渐变成了想要干别的,想要更多,想得心里都狂了。可是,偏偏来了一个野男人,坏了自己好事。
姜大鱼把拖把放到水盆里,然后去角落里开冰箱。
八斗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嘴里还在说个不停:“等着看吧,姜小溪早晚有一天落我手里——”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八斗脖子上顶着一根冰锥,是姜小溪昨晚冻在冰箱里用来挫冰的。此刻,锋利的尖头顶在脖子大动脉上,另一头握在姜大鱼手里。
姜大鱼过来得度太快,以至于八斗半步都没退出去就被“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