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玉京门已经是无支秽的贼窝了,你们这些秽鬼,都该死!”
江雪禾含笑:“骂得再大声一些。”
他不是他们想像中高高在上怜爱众生的仙人。
他是身染秽息的自地狱中重生的江雪禾。
他捏动?丝线,施法之下,便看着一个个生命在手中丧生。
他淡漠地看着他们一一死去,他知道他们该死。
江雪禾掐诀,再次施法,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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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寒剑刺入了南鸿的身体。
南鸿身体千疮百孔,再也动?弹不得。
而?在他身边,花明阶早已死去多?时?。那老人死不瞑目,如今轮到南鸿死不瞑目。
南鸿瞪大眼睛,惨然无比地看着缇婴被溅上血粒的眉眼。
这一幕,他无数次从天命术中看到过。
而?今、而?今……
缇婴将?术法打?入南鸿体内,一点点看着南鸿死亡。可?这些,无法救她二师兄与南鸢,她还要杀更?厉害的人才可?以。
少女?眉目间荡着道光,施法间,她一字一句:“昔日加诸我身的,我必十倍偿还。”
南鸿徒劳地看着一切的发声,他沙哑嘲弄:“命运啊……”
他试图操纵命运,却被命运抛弃,终被命运操纵啊。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
他带着诅咒,留下怨恨:“杭、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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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禾猎杀操纵秽鬼的登山修士,他带来的修士们跟着杀戮。
沈行川再一次对付那无支秽,那被无支秽控制的秽鬼们。
他已不再掩饰自己秽鬼王召唤秽鬼的本事。
他悬于高空时?,沈玉舒与他神魂相连,与他一同背对着背,对付这些秽鬼。
兄妹二人眉目冰冷,被秽息所染,却无损霜华之色。
沈玉舒声音沙哑:“月奴……”
缇婴识海中的灵剑月奴微微一震。
沈行川衣袍在半空中猎猎而?扬,他冰凉的声音,与沈玉舒沙哑的声音融于一处,共同召唤灵剑月奴——
“时?至今日,你依然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友吗?!”
下一刻,月奴从缇婴识海中飞出。
灵剑悬空,变长变厉,巨剑向下方斩去,向那些作恶的他派修士们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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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山外传来一声喟叹。
杭古秋无奈淡漠的声音登上山头:“沈掌教,江师侄,缇师侄,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