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父女俩兴高采烈地回来,严婆子没觉得有啥,这个二货儿子一向如此,高兴就笑,生气就翻脸。
福娟秀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二叔给堂妹买啥好吃的了?这么高兴。”
福土坑说道:“你奶奶又没给我铜钱,我拿啥买?我带满满去逛了一下,看看镇上的房子。”
福娟秀不好呛二叔,小声嘀咕道:“看有啥用?看了也买不起。”
严婆子站起来说道:“赶紧回家。”
福土坑说道:“娘,给满满买个饼吃呗。儿子饿着没啥,满满这么小,又是帮我推车,又是卖货,早就饿了。”
严婆子说道:“车上不是带的有馒头吗?”
“那个太硬,街上卖的刚出锅的饼软乎。”
严婆子拿出两个铜钱递给儿子,福土坑快快跑过去买了两个饼,给了女儿一个,另外一个递给娘说:“娘吃了吧,我啃馒头。”
严婆子也不说自己吃过饼了,把饼装起来说道:“回去给守信吃,娘这会儿不饿。”
福土坑也不管母亲留着给谁吃,福满满就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堂姐,心想她们肯定是吃过了。
哼!竟然背着他们买东西吃。不过奶奶对她一向如此,也没啥好奇怪的。
回家的路上走了好一阵,福满满腿又酸又胀,福土坑推着严婆子,见女儿一头是汗,把车停下来说道:“咱们歇会儿再走。”
严婆子下了车来回走活动腿脚,福满满和福秀娟坐在地上捶腿。
福土坑也坐下,他今天心情很好,就给母亲讲了一个,刚才在书店看的小故事。
他认不全字,连猜带看的,说一个人赶考的路上掉到河里,爬起来之后去参加考试得了状元。
又去一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求娶一个女子。
原来上一次赶考,有个书生在那个河里掉下去了,这次附在他身上,求娶的那个女子也是那个书生的未婚妻。
福土坑说完还呵呵笑道:“要不有人说淹死鬼总要找个替身,这个替身有福,一考就是状元。”
福娟秀马上接话说道:“满满掉河里河里也变了一个人,三婶说被水鬼附身了。”
福土坑立马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看着侄女说道:“大侄女,我回来后就见你对我家满满不是翻白眼儿就是恶声恶气。
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我不说是怕你爹娘难过。
你比我家满满大几岁,不说帮着她照顾她,总是欺负她。
现在还说她是水鬼附身的话,话本子里的事儿能信吗?
她落水之前你对她好过?
小小年纪心要善良一点,满满是你亲堂妹,你总针对她为何?
我家满满哪里对不住你?你让你奶奶说满满是水鬼附身吗?”
严婆子哪里敢说,再说她也不是太相信,她年轻的时候也掉过河里,也有那长嘴婆子说她被水鬼附身。
所以她黑着脸跟着训斥大孙女:“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尽相信书上的胡说八道。”
她不好说孙女是相信三儿媳的话,因为三儿媳是她娘家人,要护着点,免得老二回去再找三儿媳算账。
福娟秀脸红又脸白,眼泪掉下来,长这么大还没被亲爹训斥过,这会被这个混账二叔训斥得好难听。
福土坑说道:“你哭啥嘞?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你这副模样让你爹娘看到了,以为二叔咋欺负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