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探着上前,村民又举手。
一后退,村民又把手放下。
如此看来,只要步子大了一点,越过某个看不见的警戒区域,这些人即刻就会按照设定好的程序,毫无感情地攻击。
他不敢冒险,这么多人,大概率打不过。
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后退。
退到一定距离之后,那些村民随即消失。
街道上又空无一人。
……
低矮的屋顶忽然出一点漱漱轻响,在死气沉沉的古村里并不起眼。
跟着冒出一个头。
徐临爬上了屋顶。
通向祠堂的道路只有一条,一旦越过看不见的警戒线,就会遭到围攻。
于是他退到安全区域,爬上了屋顶。
目前看来,暂时无事。
他双眸微缩,看向前方祠堂,估算了一下“路况”
。
村里房屋低矮,紧密,屋顶几乎连成一片,很容易通过。
祠堂前面是一片空地,从距离最近的屋顶跳下,加跑进去,要不了半分钟。
至于祠堂里面有什么危险……
徐临一咬牙,拼了。
他从房顶上迅路过,跳入空地,一站稳便急冲向祠堂大门。
门没锁。
他猛力推开能过人的缝隙,一进入,即刻把门关上,用后背抵住。
似乎……安全?
他后背抵在门上,一边缓气,一边听外面动静。
没有声响传来。
缓过气,又急将目光移向祠堂里。
屋内门窗紧闭,没有燃灯,光线十分昏暗。
房间很大,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满满当当立着许多牌位。
这里的牌位是不是也太多了些?
倘若按照常世的理解,这些牌位供奉先祖,这个村子至少存在了几百上千年。
徐临满心戒备,缓缓向前移动。
只一人的脚步声,“嗒,嗒”
在阴暗的房中回荡,€€着浸骨的寒气,一入耳,就让人心惊胆颤,汗毛倒竖。
手机电筒的光线亮起,照在漆黑的牌位上。
汉字,繁体。
字体近似于行草,有许多早已不用的古体字,生僻字。
徐临仔细辨认了一会,都是人名,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又将目光转向后堂。
漆黑古旧的幕帘垂下,阻隔了视线,完全看不到后面有什么。
他只能伸出手,掀开帘子,再往祠堂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