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
自己多么可笑啊。
她曾经喜欢小安啊,可是也不爱小安。
她咧嘴想要笑一下,可是笑不出来。
岳青宝只得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6远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可能要打仗了,你格外小心一些。”
岳青宝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他。
6远山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只管吻她。
桂兆婕回到云南月余,桂勉便兵来打,就在北平城外以西,过了冀中,打了起来。
两队人马都手痒,都想打。
等的就是一个借口。
小小年纪的桂兆婕就是这样的一个借口。
桂勉先前见6氏在热河与日本人周旋了许久,原本以为知他兵力不济,犹有胜算,不料此番来打,6氏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队飞行大兵,连番轰炸,桂勉来势汹汹的几十万众,险些乱了阵脚。
仗这么如火如荼地打了起来。
身在北平城里,却听不到到炮火的声音。
军阀打架,算不上顶大的闻。可是两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日子便就在炮火连连中拖了下来。
6远山打得不比从前专注,仗打了不过小三个月,他就要回北平城看看。
等到6远山风尘仆仆地回军统府,城中暂时断电,家里掌着烛火,他寻了一圈也不见岳青宝。
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正要作,才听说夫人回来了。
他急匆匆地跑到门口去接,一看见岳青宝从汽车上下来,一身戾气全都落在了地上,方才的慌乱消失不见,整个人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她穿着西式洋裙,人却仿佛圆润了一些,脸上肉也多了一点,气色也好,6远山很高兴,搂着她亲了亲,“我当你又跑了,吓死老子了。”
岳青宝笑了起来,又皱眉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6远山又亲了亲她的脸。
岳青宝被他的胡须扎得脸疼,偏头要躲,“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打仗吗?没听说打完了啊?”
6远山哼了一声,“你太没良心了,仗没打完,难道我就不能回家看看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岳青宝笑得眉目弯弯,“城中教育部的人寻我去做一个女校的挂名理事,我觉得有意思,就去了。”
6远山听后不表意见,搂着她就往家里去。
两人收拾一番,吃过晚饭,6远山抱起青宝就往楼上卧室去。
岳青宝捏紧了裙角,扭头大叫道:“这会儿不行。”
6远山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我太太,我这么久才回家,怎么不行?”
他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也垮了下来,“你……难道不方便?”
岳青宝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上却烧了起来。
6远山见她脸红,真以为她是不方便。浑身像忽然没了力气,人还罩在她上方,头却无力地靠上了她的颈窝,“唉,我明天就得走了。”